你可不知道前天我们经历了什么?” 花姑只是逢年过节偶尔外出,对于溢水湖外的一切充满好奇,她漆黑透亮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是什么,快说说!” “吃饭呢!”孟葵打断。 “哟,什么恶心的我听过啊,我还见过羌家人做的瓮呢!当时我一手拿着鸡腿,一首啃着糯米团子丝毫不耽误。你可不知道那人翁最后成了什么模样,身上肿胀着黄褐色的大包,像鱼泡一样还泛着血水,一股一股腥臭味。他们喜欢用人瓮,但瓮有多难找啊!”花姑吃得津津有味,说话语速飞快,也全然不觉得恶心。 宫一刀想到这画面,不敢直视。 还不如杀人放血呢! “听说羌家人就在这附近?”孟葵问。 “翻过这个山头向西走就能见到,那是羌家的老地盘。怎么,姐姐你也要去看看?羌家气势汹汹,但是有些真本事的,婆婆不让我招惹他们,你要是去千万要小心啊!”花姑说。 一直没说话的婆婆抬头,凝视着孟葵:“你要找他们?” “关于蛭的问题,他们可能知道答案。但我不会打草惊蛇,就算被发现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孟葵说。 婆婆嘱咐说:“你这蛊,一般人伤不了你,但羌家人多血腥残暴,还是不要牵扯。” 花姑说:“你要是不喜欢谁,我给你算一卦,看看是不是明天就掉下悬崖摔死了?” 孟葵摇头:“天机不可泄露,有时候知道了答案想要避开却反而造就了结局。” 她对算卦这事儿看得一向很淡,如同下棋一样,人生的每一步都能延展出无限的可能。 宫一刀倒是对花姑所说的算卦很感兴趣,问道:“欸,是什么都能算吗?” “说实话,算流年还差点功夫,但你要找人找东西或者算有缘人都比较准。”花姑拍拍胸脯,“不信你试试?” 宫一刀试探的看了看乐翊。 乐翊问:“你要算白行止?” 宫一刀点头。 这么多天,他只查到白行止在溢水山东的地方消失,但既然来了没有不找一找的道理。眼下线索已断,寄希望于花姑也可以算作一个方法。 他问道:“老大,可以吗?” “你试试。” 宫一刀说:“我有个朋友两月余前失踪,据说最后就在溢水附近,想问问小妹他是生是死,现在何处?” 花姑摆弄着手指,蛊虫在她指尖溜蹿:“找人啊,我倒是可以看看,还是把你的手给我吧。” 宫一刀的掌心再次被浇上红色粘稠的液体,液体在掌心滚了几下变成了一颗小血珠。 花姑举起来对着阳光看了半响说道:“还在,目前活着呢,你们应该能找到。大约是往西走,一天的时间的位置,据不算远,五十里地吧!不过他的状况应该不是很好,我的血球球很浑浊,看起来生命垂危。” 孟葵忽然抬眸,一言难尽的看着花姑,又看了看婆婆。 这个位置翻山向西走,不就是羌家人的地盘吗? 花姑说完后也想到什么,登时闭嘴,担忧的看向婆婆。 婆婆:…… 她就知道两个丫头片子凑在一起就没好事! “要去?”婆婆问。 孟葵撇撇嘴:“我说我不去您会信吗?” “罢了,进屋。”婆婆放下筷子,“我这里有些增强蛊魂的药,你和你的小家伙应该能打得过那些人。” 花姑跟上去惊诧,小声惊诧问道:“您不是最不喜欢打打杀杀了?居然要将天仙草给姐姐,就为了让她帮助宫一刀找人?” 婆婆瞟了一眼花姑:“让她保命。” 孟葵知道,天仙草是本家灵药,十分罕见难得,服用之后功力大涨。她这辈子只在保险箱里见过一颗,奶奶说不到万不得以是不可服用的,毕竟老祖宗留下来的这是唯一的珍宝。 所以,她就算是死了都没有领教过本领。 “不、不好吧,这种珍稀之物给我?”孟葵忐忑,那羌家得多难对付啊! “啊你说什么?”花姑抱着一大罐子,用手抓了一把绿油油的药丸子放在孟葵手里,“这东西我老做,吃完之后浑身发热异常亢奋。小时候我吃过一次,连夜往外跑,骑着马跑了好远好远,你猜看到了什么?” “杀人,我竟然看到一个男人杀了另一个男人,还把脸皮剥下来了,当时吓得我就往回撤。后来才知道,那地方在打仗呢!”花姑又在小罐子里装上了十几颗。 孟葵捏着天仙草的触感,这确实和传家宝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