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回大周会抛下咱们嘛?”蓝兔兔眨眨眼。 “不会哦。”孟葵十分笃定。 蓝兔兔问:“为什么?” 孟葵拨弄着手中鼠鳍草和黄金粉的混合药粉,一点点喂给蓝兔兔,漫不经心说道:“因为他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 “娘亲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个恋爱脑啊!” “因为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哦!”孟葵眼角弯弯,笑容间略带一丝娇娇的嘲弄。 乐翊回过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天造地设的吗? 那天是吓到她了吗,怎么忽然转变这么大? 之前她说对他爱到骨子里,现在又说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那自己失明骗她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当初在晚宴上孟葵嘲讽他,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我是在帮你。” 她确实一直在不计成本,不遗余力的帮她。 难道是自己错了? 思忖间,听见外面灵云又端着小药盘走来:“主子,按照您的吩咐都做好了,您看和您说的一样,棕色药粉中隐约有贝壳色的光晕,闻起来也有松香之味。” “行了,就它了。”孟葵接过药盘往侧院中走。 乐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坐在偏院的小椅子上摆弄着小刀。 孟葵推门,看了看高墙,心生疑惑:“你是真不出去啊?” “出去做什么?” “等治好你眼睛,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早日回到大周我也能安心。”孟葵说,“否则你在我这公主府里纸醉金迷,玩物丧志。” “我又如何纸醉金迷了,我这里最值钱的就是那床被子。”乐翊道。 他虽然足不出户,但消息收罗的差不多了,还在等待时机。 现在的状态只能蛰伏,蓄势待发。 孟葵说:“我又不会妨碍你做事,有需要的就说。” 她坐在乐翊边上,将药盘放在一侧,边将药浆倒入药粉搅拌,边随口问道:“你原先打仗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比现在还艰难的时候?” “没有,但现在也不算难,上天眷顾,还留了我条命。”乐翊笑了笑。 他指了指自己胸口:“上次这里被贯穿了,差点被一箭射死,箭矢上淬了毒。当时昏迷了三天,我的副将白将军直袭敌营,将巫医绑了回来,我捡回一条命。” “淬毒你还没死?” 有些人命中注定就是要完成某种使命。 大难不死。 “居然你父皇也放心。”孟葵嘀咕了一句。 但她知道大周的朝堂已经从内部烂掉了,腐败不堪,不是乐翊愿意年纪轻轻,整装催马,平定四方,是他只能这么做。大周的将领青黄不接,能拿得出手的除了乐翊之外孟葵再不知道其他人的姓名。 危如累卵的局面下,总是要出旷世奇才才能力挽狂澜的。 乐翊缄默。 孟葵将药膏拌好,轻声说:“闭眼。” 冰凉的草药覆盖在乐翊的眼皮上,孟葵手指轻轻点点顺着他的穴位按揉。 小院很安静,青草香顺着指尖蔓延。 乐翊心中堵塞,前几次来的时候,孟葵总是不爱说话,今日虽然多说了两句,但又让他心里觉得沉闷,好似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越来越远。他不明白为什么心里拥堵得很,就连这几夜也辗转难眠。 她既然喜欢自己,为什么又不来看自己? 甚至次数比之前还少? 乐翊思考了良久,闷闷沉沉问道:“你上次说讨厌我是怎么回事?” 讨厌他? 孟葵想起来是她发现生死蛊的第一晚。 讨厌他是因为无法抗拒,两人可能真的就要这样过一辈子了,如果有一辈子的话。 不过她后来想了想,也坦然接受这份禁锢。毕竟乐翊身体健康,以后还杀出荣华富贵一条血路,只要有自己在,就能从生死边缘将他救回来! 这么一想,也算是一个潜力股吧! 乐翊眉间一颤。 他听见孟葵信中所言。 ——无法抗拒。 难道是不能自拔,却又因为敌对立场导致她倏然崩溃? 国仇家本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但孟葵所作所为也看不出来她和南乌站在一条线上。 可能这就是难以抉择的痛苦? 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