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葵凑近,将尸体翻过来。 尸体的年龄大约在二十岁左右,是个女孩,死亡时间应该在一周之内。按理说,这个程度的尸体应该开始腐烂,但女尸的状态却和刚刚去世般,皮肤弹软。 这女孩看起来也并非是农户,手指白皙光滑,耳朵上还有一对黄金首饰。 孟葵用小刀隔开女尸的皮肤,她的血管内充斥着黑色的絮状物,像是不断扩张的蘑菇孢子。 蓝兔兔:“蛊人?” “瓮。”孟葵说。 这个蛊她很熟悉,在穿越而来的第一天,自己身体里出现的就是这种蛊。 只不过她身体内的蛊更像是慢性毒药,一点点侵蚀、改变她的血液,但这具女尸生前应该遭受了残忍的对待,她的身体被蛊毒彻彻底底改造了。 这件事情难道与皇宫有关? 女尸手脚、膝盖、额头全是伤痕,应该是从某个地方逃出的。 难道这深山之中还有一处地下神宫? 孟葵越来越看不懂南乌国的操作了。 “娘,怎么办?”蓝兔兔小声问。 “带回去,你不是吃撑了吗,让你运动运动,正好咱们配合一下。”孟葵似乎很相信蓝兔兔的能力。 “娘我不会。” “你可以的,加油。” 不是她普通又自信,是蓝兔兔本身的学习能力很强,这种蛊百年不遇,孟葵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放在乐翊身上? 放在他身上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要缓慢吞噬乐翊的气运和精力,再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蓝兔兔哭丧着脸,在孟葵头顶跳来跳去:“这样很累很累耶,娘亲今天带我去见爹爹吧,我努力完会饿饿的。” “行。”孟葵答应。 她站起身看向远处,发现了一块熟悉的岩石悬崖,顿时心生一计。 在隐藏身份和拿到乐翊体内的红烛花这两者的抉择下,她当然选择后者。 多一份蛊,多一份安稳。 *** 晚上,众人将猎物扔到篝火晚宴的广场上,腾卓一一点评。当他见到空手而归的花已向时,捧腹大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花小将军竟然两手空空,不知道和我干儿子相处可好?” “我二人并无所言,只是一路上不太顺利,未曾见过一只老虎。”花已向朗声说道。 乐翊站在一旁不言不语,腾卓看着他低眉的模样心情好上不少,总要恩威并施,他才能臣服。 腾卓是个喜欢新鲜玩意的人,折腾乐翊的劲儿刚过去,看他就像看个战利品,时不时炫耀一下也就罢了,就没多放在心上。 滕厉见乐翊连只野兔都没打到,眯起眼睛嘲讽道:“昨天不是还能降虎,所以今天老虎都要绕着你们走了?” 花已向皱眉:“二殿下,我们今日确实并未看见。” 坐在一旁的滕钰冷笑道:“怎么,你还和瞎子比?要不要你也当回瞎子?听说前几日你上吐下泻连宫门都出不去,身体恢复得很好啊!” 滕厉看着他的亲妹妹就烦:“闭上你的嘴,多说两句就让人烦,我烦你,你姐也烦你。” 滕钰就是孟葵的小跟屁虫,就算被孟葵训斥也愿意小心翼翼尾随其后,像个小尾巴。但孟葵一直不待见她,滕厉也喜欢用这个事实来刺激自己妹妹。 滕钰瞥了他一眼:“呵,我姐好着呢,你离我们远点。” 晚宴热热闹闹,虽然花已向没有打回任何猎物,但仍然是人群中的焦点。王公贵族带着自己小姐找着话题聚拢在他身侧,他应接不暇,在明亮的烛火的光晕下,脸颊微微有些泛红。 滕钰坐在角落,托着下巴看他,两人目光对视的一瞬间,花已向微微一笑,滕钰不耐烦的撇撇嘴,看向别处去了。 晚会过后,恢复了寂静。 孟葵换了身便于行走的衣服,返回寝殿,又把灵云叫进来。 她拿出一身衣服:“喏,你穿着这个。” 灵云睁大眼睛,慌忙摆手:“奴婢不能穿殿下的衣服啊!” “你穿着它,呆在寝殿装作我的模样。”孟葵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灵云张了张嘴,很快意识到什么,难道主子要和别人行些秘密之事不想被人发现? 难道是乐公子? 灵云左右为难,这是欺上瞒下的罪名啊! “你不要怕,如果发生事情由我担着,你对外面说我歇息了,然后就躺床上吧。”孟葵轻声安慰灵云焦躁的内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