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敬上最后三炷香,回身看着同样虔诚的众人,“今日中元节祭亡魂,哀家习惯敬香礼佛,你们陪着哀家,这份孝心倒是叫哀家心里安稳不少。在宫里为妃为嫔,最要紧的就是心思赤诚,不可生出恶意来,佛前明语,你们可都记住了?”
“臣妾/嫔妾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太后这才欣慰地点了点头,“哀家知道你们是好的,只瞧你们抄的经书就知。”
她随后拿起一册,是孔小媛所写。
太后赞了一句字迹娟秀,笔迹之间可见沉稳用心,孔小媛鲜少在众人面前出风头,谢恩的时候脸都红透了。
太后又依次拿起温贵妃、和妃和叶婧的经纸,却在看到叶婧上头工整干净的小字时,微微一愣。
虽然她收敛得极快,但是叶婧时时盯着,自然不会错过她表情的变化。
果然是太后……
叶婧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变化,却见太后蓦然抬头看向自己。
“贞妃也用心了……”
叶婧早有准备,任她怎么瞧也只能看出叶婧眼中的两分欣喜和微微的紧张,如同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妃嫔,只是在面对太后娘娘时略微紧张,而没有丝毫心虚。
“你们有什么要许愿的,或者惦念的亲人,待晚上去湖边放花灯时由得你们去玩,只是皇嗣都还小,除了大公主外,一律不许往水边去。”
“是,臣妾/嫔妾遵旨!”
“贞妃,哀家还没瞧见过两个孩子,明日抱来给哀家瞧瞧。”
叶婧赶忙笑着,“是,臣妾也想让两个孩子早早去给皇祖母请安,叫太后娘娘惦念,是臣妾思虑欠周了。”
“不只贞妃,莹充仪和庄贵嫔也抱孩子去康园,你们给皇帝开枝散叶,都是有功的。”
“臣妾遵旨!”
叶婧心里担心,太后会不会一计不成,对她的孩子们下手。
景昌帝到底不是太后亲生,难保她不会借孩子之事打压她。
叶婧想着,今晚还是要把好感度提上最后一点,达到75/100就能解锁“宠妃”阶段的大礼包,赶紧给两个孩子兑换出保护他们的药丸来。
这般想着,晚上到了依山湖旁,叶婧就格外注意景昌帝的动向。
景昌帝先是陪着太后放了一盏花灯到水里,太后离开后,景昌帝就被留下的吕容华依偎着,不曾脱身。
叶婧把孩子的花灯拿出一个来交给李忠,低声教他如何对景昌帝禀报。
吕容华正依在景昌帝身边,娇笑着拉着他的手要一起放下自己的花灯。
她听了太后的话,皇上对她的态度果然很有好转,再加上太后时常为二人制造相处的机会,吕容华觉着自己终于能扬眉吐气了。
就像现在,她能够单独和皇上一起说话,手把手地放花灯,旁人只能由自己的宫人陪着,在一旁不甘心地看着她。
“皇上,季儿已经许过愿了,皇上可要许愿?”
吕容华方才就留意着,皇上身后的人似乎捧着一个花灯,但是皇上似乎没有许愿、放灯祈愿的兴趣。
她不由得想试探两句,若是皇上愿意与她一起放花灯,那就显得二人亲密了许多,到时候旁人艳羡的目光必定更多。
“无妨,你自己祈愿即可。”
吕容华只是略有失望,也没有纠缠,将花灯放入水中一推,等它摇摇晃晃漂在水面上了,回身正要和景昌帝说什么,就见贞妃身边的那个黄门已经到了景昌帝面前行了礼,手里还捧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花灯。
吕容华心思急转,难道贞妃是要借着请皇上过去一同放花灯的借口,将皇上从她这里抢走?
她赶紧挽住景昌帝的胳膊,“皇上,这位内侍好像是贞妃娘娘身边的人,可是娘娘有什么事吗?”
李忠摇摇头,“启禀皇上,娘娘吩咐奴才将花灯交给皇上,娘娘说这是小皇子的花灯,六皇子还小,就请皇上代为祈愿了。娘娘那里除了怀臻公主的还有一个花灯,不知皇上可愿过去?”
景昌帝点点头,“朕答应两个孩子要替他们放花灯,自该信守承诺。”
吕容华眼瞧着景昌帝要离开,想留却又不知该用什么理由,只能暗暗在背后咬牙。
什么答应了孩子要放花灯,贞妃的孩子才五个月大,会说什么话!
吕容华暗气,却一点儿法子都没有,叶婧正百无聊赖地数着花灯的花瓣数量,就听得背后一声戏谑,“婧儿这是在算吉凶?”
民间有说法是用花瓣来预测一件事情的吉凶,眼下叶婧拿着一盏荷花形状的花灯,可不就像极了数花瓣算吉凶的样子?
叶婧一下子就笑了,将花灯交给木香,上前拉住景昌帝的手,“皇上来了,臣妾还怕今儿要自己放花灯了呢!”
景昌帝捏了捏她的手,“怎么会,朕不是来陪你了吗?”
二人相携往湖边去,背影瞧上去都有几分亲近,更叫吕容华暗中咬碎了牙。
莹充仪走到她身边,轻声笑了,“皇上果然宠爱贞妃娘娘,贞妃一来请,皇上就赶忙过去了,果真是……”
莹充仪的话还没说完,吕容华就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
“莹充仪有这时间不如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