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太后是先帝的继后,一向以贤德闻名,当年她生养的三皇子早逝,之后几年再不能有孕,之后就一心抚养生母早逝的九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景昌帝。
景昌帝自幼养在太后身边,母子也曾颇有些情分。
再加上先帝驾崩后,太后一心为先帝祈福,皇帝每年都着人去请,太后才松口说要等够五年再回,如此更得世人夸赞。
景昌帝虽然知道太后心有沟壑,也曾担心她会不会染指权力,但她确实一心扶持景昌帝上位,待他登基后也不曾多加烦扰,景昌帝对太后额外又有了几分敬重。
只要太后不做什么有碍朝政或是皇权之事,想必这对天家母子应当能一如既往地互敬互爱。
太后已经收拾妥当,端坐在殿内等着众人。
皇帝提前已经着人来通过信了,太后既然同意回宫,也同意了今日去行宫避暑,就没有必要再有什么拖延。
景昌帝先去上了三炷香,而后亲自去正殿,给太后请安行礼。
太后如今不过五十出头,再加上保养得宜,显不出什么岁数,看着景昌帝跪拜之后却是泪眼盈盈地扶起了他。
她拉着景昌帝的手,上上下下把他看了又看,这才欣慰道,“皇儿又挺拔了不少,哀家与你几年不见,心里却一直惦念着,如今瞧见了,总算能放心了……”
景昌帝也十分动容,扶着她坐下,“母后似乎瘦了些,是儿臣不好,叫母后在这独自祈福五年。”
“佛前祈祷哪能多食荤腥,哀家身子无恙。哀家放不下先帝,能为他祈福几年,也是哀家的一点心意。”
母子二人叙了许久离别之情,景昌帝总算是提起了外头的妃嫔们,太后便和他一同出去。
“臣妾/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千岁金安!”
“好,好,都起来吧!”
太后挨个儿瞧过去,除了吕容华有些激动地看着她,其余人大多是十分守礼的样子。
“哀家许久没回去,皇上的后宫里头多了许多新人。”
“是,如今温贵妃主理后宫事务,母后瞧瞧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找她,或者找儿臣也是一样的。”
温贵妃上前行礼,“臣妾许久不见太后,请太后再受臣妾一礼。”
太后虚扶她起身,“哀家一向喜欢你知礼,有你打理后宫,哀家很放心。哀家的孙子、孙女呢,可一同过来了?”
“孩子们都在行宫等您呢,是儿臣担心他们年纪太小,就没让他们过来。”
“哀家也许久没见孩子们了,也不知他们还能不能记得哀家。”
“母后是孩子们的皇祖母,孩子们自然记得。怀康今年都要定亲了,还得母后替她掌眼呢!”
景昌帝和温贵妃一左一右扶着太后,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
其余妃嫔则是跟在后头,不管心里如何,在这样的时候都是个顶个儿的乖顺。
吕容华大约是所有人里最高兴的一个了,她虽然对太后不许她使手段争宠等事情很是不满,也在暗中培养自己的人手,但是太后回宫对她只有好处。
这两年来,吕容华也按照嬷嬷的教导,想办法叫景昌帝多喜欢她几分,但是收效甚微。
按照嬷嬷的话说,如果她收不住身上的娇气,皇上就不会真的喜欢她的。
吕容华一开始不服气,后来她渐渐发现嬷嬷说得对了,却发现皇上对她已经有了几分冷淡,要让皇上喜欢就更难了。
她只想着太后回宫能让皇上回心转意,或者帮她想想办法,就算不能拉下旁人,至少也要让皇上喜欢自己几分。
景昌帝带着众人亲自送太后回了康园,临走前太后果然还是留下了吕容华。
众人回去时免不得窃窃私语,孙选侍忍不住酸了一句,“太后回来了,吕容华可要起来了……”
她说完,还特意看了叶婧一眼,心里除了酸意还有几分窃喜,要是吕容华能得宠,看贞妃还能不能这么得意!
良容华和宋贵人与叶婧一同回宁园后,三人一同去了叶婧的容真阁,坐在一处说话。
宋贵人有些担忧,“娘娘,太后娘娘专门把吕容华留下说话,她若是得了太后娘娘的扶持……”
良容华虽然话不多,但是眼中的意思显然和宋贵人一样,都对吕容华此人有些担忧。
她比宋贵人看得清楚些,吕容华此人心胸狭小,若非她不算得宠,哪里会这般本分。
若是吕容华一朝得宠,以她的心胸,首先菡婕妤的日子就不会好过,贞妃也势必会成了碍眼的存在。
叶婧却只是笑笑,“吕容华是太后娘家的姑娘,太后娘娘既然今日就将她留下,以后为她撑腰也是肯定的,不会有变。”
“娘娘可是已经有打算了?”
叶婧没有回答,反而问她们二人,“依你们看,吕容华此人如何?”
良容华没什么犹豫,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嫔妾瞧着她不是能容人的,之前菡婕妤是如何得的禁足,咱们都心中有数。不过是暗中练舞得了个封号,当即就被她报复禁足,吕容华甚至不是主位,如此做派实在小气。”
叶婧点点头,“吕容华虽然不是主位,但是她自视甚高,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