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楚玥在第一辆马车上,我们给你钱,你放我们走吧。”声音来自楚月新收的婢女,而山匪头子收到信息后更是高新,对手下大喝道:“都给我上!” 车夫驾驭马车开始突围,那个伪装成侍女的高手已经抽出武器和山匪缠斗在一起,山匪高声的嘶喊,兵戈交接的刺响都让马儿开始惊慌,变得有些慌不择路。 有山匪突然横刀挡在马匹一侧,马匹受惊猛然转向,同时车厢则向悬崖一侧翻去。 那一刹那,凌戈和染霜目光相触然后转瞬错开,染霜和车夫旋即跳车离开,而凌戈则护着楚玥顺势被抛出车外,向山崖下跌去。 半空的短暂停滞让凌戈没能把楚玥抓牢,等她再想借着下降的趋势去够楚玥的时候,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向上的拉力,于是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玥地衣衫从她指缝间滑走,而她自己则吊在半空中。 她微怒,不是已经嘱咐染霜直接离开不用管她,又折返回来做什么? 凌戈带着怒意抬头,却见季阆风扑在山崖边,大半个身子悬空正死死握着她的手腕,他注视着凌戈眼中满是惊魂未定的慌张。 凌戈一时间怔住,斥责的话堵在了胸中说不说口。有一刹那她的心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蔓延,让她感觉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做不出反应。 但也就是一瞬,思绪重新归于理智,她仰头看着季阆风无奈道:“放手吧。” 他们都知道这样太消耗体力,等季阆风没了力气凌戈肯定会落下去,甚至连季阆风自己也有可能被一同拽下山崖,而且不远处的打斗还在继续,这样的僵持实在没有意义。 然而季阆风咬牙道:“不放!” 凌戈扭过头,身下是茫茫雾气看不清崖下的情况,也不知道楚玥落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受伤。 她还想再劝,突然不远处传来马匹的嘶鸣,一辆失控的马车冲过来方向径直对着他们二人,若是季阆风不躲开肯定会被撞上。 凌戈目光一凝,低喝道:“快松手!” 季阆风也看到了撞过来的马车,扬起风沙迷了他的眼,他侧头闭了闭,再睁眼心中已经有了决断,眼底只剩坚定。 在马车撞过来的前一刻,他身子一翻拉着凌戈和她一同坠入崖中。 放手?他做不到到! 两人一同往山下坠落,期间季阆风一直握着凌戈的手没有一刻放松,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凌戈又清晰地知道,她和季阆风争得是同一片天下,也许某一天他们就会刀戈相向。 凌戈微微叹息,却任由季阆风将自己护在怀里。 快要落地时季阆风努力抓住峭壁上的枝干以减缓下坠之势,凌戈也抛出早就准备好的白练缠绕在凸出的石块上,再以二人的轻功为辅助,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落在地上。 山下是一片稀疏的树林,林边则是一个不大的湖泊,凌戈绕着崖底大致走了一圈没有找到楚玥的身影,只是在湖边发现了一只属于她的绣鞋。 看样子她应该是直接掉入湖中,然后跟着河流冲到下游去了。 凌戈松了口气,这样也好,掉到湖里大概率还活着,只要沿着河流寻过去总归能找到人。 她看了看天色,经过这一番找寻此时天色已晚,光线已经无法直射到崖底,远处的风景也蒙上了一层灰蓝色。 再继续找人不现实,只能先找个地方将就过一夜。 两人在崖边找了一个浅浅的山洞,拾了柴火在洞中生了火,然后就地取材烤了两条盘踞在山洞里的小蛇当做晚饭。 处理好的蛇段被架在火堆上烤得滋滋作响,两人的影子随着火苗的跃动在石壁上轻晃。 “左手给我。“凌戈看着季阆风蜷起的左手,轻声道。 季阆风听话地把手递过去,凌戈看着他掌心交错的刮痕,默了一瞬,这些都是下坠时抓握树枝造成的,看这伤口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毕竟是为自己才受的伤,凌戈认命地叹口气,然后从发间抽出一根银钗在一旁的巨石上磨了几下,用篝火灼烧消毒后小心翼翼开始清理伤口中嵌入的异物。 在这个过程中季阆风一直用专注的目光看着凌戈。 他和凌戈都是有实力有地位的人,各自有各自的骄傲,平日里的相处虽然平静但都维持着各自的身份,所以此时她的温柔美好得像是一场梦境。 凌戈在伤口上撒上药粉,然后撩起裙摆把内衬撕成布条为他包扎伤口,最后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个精巧的蝴蝶结。 “谢谢。”季阆风收回手,仔细看了看包扎过的左手,然后用右手盖住了精致的蝴蝶结,像是小孩子得到了糖果,又像是担心它会化作真的蝴蝶惊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