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过这些人警告,刘病就让他们赶紧消失在自己眼前。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要与众人商量一项重大决策。
卢泛舟脸上神情凝重,多有疑惑不解之色。
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询问道。
“殿下,敌强我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他说出不少人的心声,都将视线挪动到了刘病身上,期待着他能够给出答案。
既然这样,刘病也不有太多弯弯绕绕,干脆利落地开口说道。
“从即日起,派兵出城接敌。”
“记住了,要分批次,有序出击。”
刘病特意开口强调,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像许韦这样统兵的将领更是直接站了出来。
“殿下,本就是敌众我寡,守城之力尚且不足,如何主动出击。”
冯褚也拱手开口道。
“末将曾在梁王帐下做事,王爷麾下之兵多擅野战,出城接敌就是在让将士们送死。”
眼下还能留在堂上的人,哪一个都深得刘病信任。
就算是这样,眼下对于刘病支持的声音也没多少,都在与他劝说不断。
如此一幕,刘病哭笑不得。
“众位将军,打仗就会死人,统帅要考虑是怎么将伤亡降到最低。”
“就按本王说的办,最终结果绝不会差!”
刘病语气坚定,心思根本不改,不少人都将嘴巴微张,一副吃惊模样。
“既然殿下心意已决,我等听命行事!”
许韦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率先开口,其他人纷纷效仿。
众人的想法并不复杂,哪怕刘病的决定是错误的,他们也要不折不扣地执行。
士为知己者死,不过如此。
第一战打响,一名小将率领二三百人出城,大军阵前显得不足为惧。
城头之上,卢泛舟来到许韦身边。
许韦惨笑出声,看着那二三百人冲入敌阵就好像是石沉大海,哪怕连一丝的波澜也没掀起。
“卢大人,你说这仗真有这样打的吗?这……不就是在让大家去送死。”
他咬紧牙关,自认对刘病绝无二心,那也见不得这些忠勇之士将性命白白牺牲。
几百人而已,没多久的时间就都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卢泛舟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他咬了咬牙,接着就说出自己心中的一大猜想。
“殿下说得对,统帅要观全局,而非一时得失。”
“许统领还是按照殿下说的做吧!”
与此同时,梁王军阵中也有人匪夷所思。
王伦随军而来,得知刘病派零散士兵来攻,脸上神情立马变得凝重。
“刘病到底想干什么?”
“他……派人来送死!”
王伦刚开始时候还有不小疑惑在心中,前将军刘文山却不以为然。
“王大人,这分明就是一件简单的事,何必往复杂想。”
“要我来看,刘病根本就不会打仗,被我大军围住已然是吓破了胆。”
他越说越起劲,立马下了一道军令,只要刘病派人出城接敌,一律歼灭。
“城内守备本就空虚,刘病此举不过是抱薪投火罢了。”
“那……就依将军所言。”王伦心中存疑,却无任何证据,也不好掺和太多军务。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刘病时不时派兵出击,折损千八百人。
内部质疑的声音犹如铺天盖地般袭来,军营中同样人心浮动。
卢泛舟急匆匆地找过来。
“殿下,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将士们怨声载道,万一哗变可就真完了。”
现在南阳城中多有传闻,刘病仍旧是烂泥扶不上墙,好好的一副牌让他打的稀巴烂。
小皇帝刘喜也首次在宫殿召见群臣,接受众人朝拜。
他特许刘病不必行礼,柳开立马就不乐意。
“陛下,这样做不合礼法!”
“你是君,南阳王是臣,岂能不跪!”
柳开何尝不清楚刘喜这个皇帝的份量根本就不重,在南阳这一亩三分地上更是一个吉祥物。
就算这样,他也在朝会上将矛头对准到刘病身上。
要是能够挑拨二人关系,不论结果如何,刘病都将面临困境。
“皇兄与朕是一家人,不必跪了。”刘喜忙着都蛐蛐,哪有心情理会这些。
刘病看着柳开暗地里搞得这些小动作,没忍住笑出了声。
“柳大人,本王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陛下礼法了。”
“你……”
柳开咬牙切齿,一计不成,便又来一计。
“南阳王,你敢不敢跟陛下讲清楚,这几日派将士出城送死,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陛下刚刚登基,难道就要被外面的贼军逼到退位的境地吗?”
柳开扯着嗓门,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果不其然,刘喜年纪虽小,亦知道刘病这样做不对。
“皇兄,这到底怎么回事?”
“殿下放心,这是我的退敌良策。”
刘病并未将实情相告,刘喜倒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