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试。 “好锋利的刀。” “这是自然。” 这可是手术刀,她让匠人嵌上刀柄做成了,削铁如泥、见血封喉。 唯有这样的宝刀,才能配的上兰陵王的大名。 快到高澄的军营,还没进去就听到高澄那狂笑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 这还没开打呢,怎么就这么激动了? 她和高肃对视一眼,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去。 只见高澄脚翘在椅子上,两眼放光:“萧老头终于死了!” 萧老头? 萧衍吧。 确实,高澄和萧衍是同一年死的,死法也都十分有个性。 一个被厨子杀了、一个被饿死了,谁也别笑谁。 不过萧衍好歹也是活到八十六才死的,你高澄二十八就死了,真是…… “当真?”高玉故作惊讶道,“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不所谓,反正都死了。” 高澄开心那也是理所应当的,这可是他干的好事。 当初他一上台侯景就反了,东魏的勋贵趁机对他施压,好歹他头脑清楚,没着了他们的道。 后来,侯景又在宇文泰和南梁之间反复横跳,最后还是他用了手段、成功将战火引向了南梁。 没道理,我们北地打的你死我活,你们南朝隔岸观火吧。 “侯景成不了大事,但可以乱了别人的事。”高澄志得意满,“从此,南朝不足为惧了!” 高玉腹诽,不足为惧是不足为惧,不过你也只是为他们做嫁衣,宇文家也是为他人做嫁衣,最后都是白白便宜了姓杨的了。 高澄算了一下:“明日我就可以到颍川了,王思政是个硬骨头,死啃不下来,你们有什么对策?” 他身边的几个幕僚参军皆不言语,估计是方才讨论过了。 高玉推了高长恭一把:“问你呢?” 说着,又替他造势说,“大哥,阿肃还小呢,这样的军国大事、他能懂什么。” 高澄哼了一声,高玉又拍马屁说:“大哥您十岁时曾能独自出马招降高敖曹,十一岁时就能出使洛阳、朝觐皇帝,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也不可能人人都如大哥您这般的。” 以前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会说话啊。 果然是生活所迫、性命所迫。 高澄是常年被人吹捧惯了的,寻常的马屁他早就清风耳边过、不防在心上。不过亲弟弟的吹捧,他总算还是给了些面子的。 此时,高长恭也开口说:“父亲,我看咱么可以用水攻。” 王思政带领八千军士坚守颍川城已经快一年了,只是长颍川城坚固无比、王思政也算颇得人心,一直能以攻破。 “关中本就擅守城。” 其实东魏坐落于富庶之关东,而西魏位于残破之关西。在人口、耕地、马匹、盐铁、币帛各项数据指标上,东魏都强于关西。好几次,高欢都有机会将宇文泰一网打尽。 但此消彼长、时也命也,至少现在还是胜负未分。 “浦水。”高长恭在舆图上一指,“在浦水之上修筑水坝,倒灌城池。” 有可能他是从南朝的军报上得到了灵感,侯景围攻台城也是快半年也破不了城,中间曾引玄武湖水倒灌台城。 只是因为台城地势较高,虽然城内一片汪洋,但到底还是没能淹到那个地步。 不过,南朝内乱也给了侯景绝佳的机会和时间,他最终还是拿下了建康,顺便饿死了萧老头。 “水攻,倒也是个法子。” 高澄微一凝思,倒也不是这个说这个办法一定如何如何有用,但左右都到这个地步了,什么法子姑且都可以拿来试一试,你不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说不定就误打误撞也是可能的。 “就算不能直接破城,也能扰乱城内的人心。” 攻城,攻的也是人心。 去年,高澄派出高岳、慕容绍宗领兵围攻颍川长社。 高岳是高欢的族弟,算起来是他们的叔叔。名气虽不大,后人却有几个有名的。比如他的孙女就是唐太宗长孙皇后的母亲,孙子高士廉官至唐朝宰相。 北齐虽灭,高氏一族还是风光到了后面。 至于慕容绍宗,也是名门之后,祖先是十六国时燕国慕容恪,是高欢留给儿子的猛将,高欢临终之前专门嘱托高澄要好好任用此人。 这二人都算得上是有勇有谋,只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