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又把黎云缨这个毒妇痛骂了一顿,最后做主五五分。 张家表哥回去后当然少不得被老爹老娘媳妇轮番轰炸了顿。 往后张氏娘家那边彻底不来往了。 也就是说姜含赋黄粱美梦一场,没赚到银子赔光了家底不说,还反而倒贴了小一万去赔罪。 想死的心都有。 败家子事迹东窗事发之后,还被他老子姜成孝按着一顿家法毒打。 脸上鼻青脸肿,身上棍棒之下皮开肉绽,啊,好惨一男的! 姜氏三房虽心中咒骂着毒妇,但所有人还得前往姜县去求助。 姜府众人趁着天色未明,急匆匆地赶车去城门口,排队缴了现银,拿上通行文牒出场。 回望京都,民生凋敝十室九空。 唯有皇宫大内还灯火通明歌舞雅乐不停。 书接上回的下一处,是隐秘角落里的慈善堂。 黎云缨一进门就被一群小的拥着喊姨母。 里面一位素衣医者打扮的妇人迎上来,笑语盈盈地问: “贵客怎么不说一声今日上门?我准备准备也好。” “你啊,每次都报喜不报忧,还是我亲自来看看比较好。” 黎云缨言毕,又侧身对姜含光道:“这也你是祖姥姥常说的,打突击搞检查。” 那医者也望向姜含光,笑语盈盈: “这位想必就是小少主了!” 随后她又双手画弧交叉在胸前,行了一个黎氏门内的抱拳正礼,自报家门到: “属下乃黎氏第91号善堂掌门人,您可喊我代号九一。” 黎云缨也回了一个正礼,又对姜含光纠正道: “别人可以代号,这位可不行。杏林医者一脉是你祖姥姥的嫡系亲传弟子,按辈分你得尊她一声,杏九姨。” 姜含光听此话,料想对方应是与母亲房里的杏儿同属一宗。 果见对方衣袖上绣着杏叶纹的花样。 遂乖巧懂事地躬身行礼: “含光见过九姨。” 杏九则微微侧身避礼,一声唉哟喲地赞道: “不愧是祖师傅的亲曾孙,长得可真俊!” 院里正寒暄着,后面传来一句: “九姨,药快煎好了。” 一张小脸黢黑,摇着把破蒲扇走出来的人, 见院内有声影,便哎呀道九姨还有客人啊。 黎云缨定睛一看,那被烟熏火燎眯着眼的,正是白凝竹。 无巧不成书呐! 白凝竹耳朵尖都红了,像一只可爱的小花狸。 她也惊喜地喊道:“恩公?” 杏九回头,“哟,你们大家都认识?” 黎云缨抿唇微笑:“白姑娘,你怎么上这来了?” 杏九笑迎着将人往屋里请,一边解释: “这丫头也是个心善的,在京中时也没少赠衣施药,闲着无事了也总过来帮忙煎药,照顾那几个病秧子,这几日碰巧又遇见了,昨日起就开始过来了。” 黎云缨对这个未来儿媳妇越看越满意。 若是能继承她姥姥的医钵,那也算没有医学天赋的黎氏后人尽孝了。 拉着白凝竹的手温婉可亲地说: “我道这几日你早出晚归忙活什么呢,若你喜欢医理,可与你杏儿姐姐多探讨,她可是这位的小师姐。” 杏九见家主毫不避讳,还直接透露此等重要关系,心知这必看重白凝竹这个丫头。 那为何会看上小丫头呢,于是对上了在场的小辈同龄人。 接着便笑着打趣起来: “原来你们就是这丫头说的借住在恩公的府上,巧了不是,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言语间视线在两个小年轻的身上来回打转。 八卦之魂,已熊熊燃起。 黎云缨不避讳,还果断把儿子往前面一推: “小白你在院里应该也远远地见过,正式介绍一下 这是我儿姜含光,年方十八,以前在监内读书,不过他学问很好的,开春就可以下场了,你们可以认识认识。” 姜含光:······ 场面有点微尬。 还是第一次被他娘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额,直接。 不过从娘亲微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