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他们,他们也是一道京都城里来的!” 这次梅红玉倒是没对她。 根本没搭话,压根不认识,也不想认识的样子。 白二哥一听这话,心里直骂就不该心软一路带着姓李的。 他从靴里抽出匕首,一刀扎进木板上,看谁敢上前滋事。 梅大哥也将剑抱至胸前,将一家老小护在身后。 大家一看不好惹,纷纷缩回角落,李秀才过来道歉,被招待了一个字,滚。 李月如又冷又饿还要遭人白眼,气得哇哇大哭。 李秀才大喝一声闭嘴! 吓得李小姐一愣,而后委屈巴巴地憋嘴:“哥你凶我。” 李秀才没有搭理她,捡起藏在火堆里烤糊的馒头,吹了吹继续啃,能有口吃的能活着就不错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子,糊馒头也分一半过去。 但妹子还在气头上,转身不搭理他,李秀才叹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为何人家的妹子个个这么省心。 外面雨越下越大,急匆匆地又来了一行车队。 是个接亲的新人队伍,花轿停在外面,喜婆和丫环扶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进来。 新郎官是个圆滚滚的土肥圆,看样子也是富商之子。 被淋成落汤鸡,嘴里骂骂咧咧地进来一口,人满为患,差点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就堵在门口骂该死的老道怎么算的黄道吉日,这雨下成这样吉个鬼哟。 接着被一群难民围着讨喜,喜婆分了些喜糖将人打发了。 新娘子居然还是李月如认识的,而且丫鬟也并非是丫鬟,好几个都是官宦小姐,看样子也是乔装打扮,找理由混出城来的。 几个人窝在一起小声说着话,说到她们走的时候京中形势更差了。 开始当街焚尸了,以前都是拉到城郊乱葬岗统一处理,能想法子出来的都在找门路。 这桩婚事是礼部的官员家属,早就批算好的,所以她们夹在送亲队伍里一起南下。 暴雨到申时方才小一些,但也淅淅沥沥个不停。 姜县东西纵横的官道上,两匹快马在夜里奔驰,于城门处停歇片刻。 待巡防营和守城的城卫查验腰牌。 见姜府太夫人,连忙开门恭送,黎云缨赏了一锭银请他们喝茶,并嘱咐加强戒严。 后带头反道往东山神殿方向疾驰而去。 瞥了眼官道上与她并驾齐驱的小儿子,甚至超过她近半个马身,举着火把,眼神里透着坚毅。 今虚岁十五,长得很好,没有半点高门贵胄纨绔子弟的坏毛病。 黎家的儿郎,三岁马上开背启蒙,七岁就能夜行百里。 姜含珏一直用黎家的家训要求自己,一点也不输于他那些表兄妹们。 黎云缨既欣慰又心疼,快马加鞭之下,说到: “若是累了,就跟在娘后面。” 姜含珏摇头:“有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娘,儿子不敢累。” 说完,眼角弯出一个小月牙来。 黎云缨难得见小儿子笑一次,心都要化了。 为何连夜出城,除了去接人,当然还是要去原女主那边捡机缘咯。 暴雨的时候,母子二人已至神殿附近。 三月前此处引发的动乱波及边域甚广,如今各地都有战火起,但这里是老皇帝的心尖肉,已调派重兵镇压把守。 附近还算安全,只是流民很多。 小雨之时,黎云缨与姜含珏找到了山麓处躲雨的白凝竹他们藏身的那间破庙。 还没来得及相认,地面传来微微的震动。 至少有一批规模不小的队伍正纵马而来。 有人从破窗悄悄看了一眼。 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暴徒手里拿着兵刃正赫赫杨威,马后还拖带着两个血肉淋漓的男人。 吓得大喊一声: 暴·匪来了! 庙里逃难避雨的人,三教九流都有。 有士族有信众有附近的村民也有流民,一听此话都开始面色紧张。 有胆大的也跟着抬头看,悄声说到: 是重狱的死囚犯!他们怎么也逃出来了? 嘘,这群人可都是作奸犯科杀人不眨眼的,可千万别被发现了。 快,都藏起来。 所有人都在不动声色地找障碍物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