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拿我当娘。 我当你们是弟弟,请相互多多关照。 姜含光与姜含珏两个在书院求学,收到父丧噩耗即可下山快马加鞭地赶回来。 锦翠让院里的婆子们去拿备至好的丧仪,替两位公子梳洗换装。 换好披麻戴孝的一身白孝子装,兄弟两人再拜后便去了灵堂那边。 黎云缨亲自将人送至院门口,回身时觉察廊里草丛有人影微动。 她身体本能反应,折枝为剑。 一剑袭去,喝到:“谁?” 锦翠紧随其后,腰间抽出一柄软鞭,令道: “何人鬼鬼祟祟?” 主仆二人不费吹灰之力将想跑的人擒住。 是一个土褐色粗布短打袖衫的丫头。 杏儿认出了是三房夫人的陪嫁丫头,喊道: “钱姑娘,你为何穿成次等丫鬟的样子?这是作甚。” 噢,我说难怪有点眼熟呢? 不是那个按头罐她药的钱婆子还能有谁! 那痛刻骨铭心,黎云缨抬脚便是一个飞腿。 年轻版钱婆子胸口一疼哎呦一声,凭空起飞,整好落到了假山缝里。 黎云缨正在暗爽这身武艺。 就刚才试的两下,这身手!打十个都不在话下! 就听锦翠毫不客气地鞭子一甩,打的假山啪嗒翠响,将人怼道: “你一个三房的丫头,乔装打扮鬼鬼祟祟,在偷听什么?” 这姓钱的此时正心想她好歹也是三房夫人的陪嫁。 老夫人还姓张呢,不看僧面看佛面。 就算是奉命来查看这边的药有没有下成功,人有没有去陪大老爷。 也打定了主意,即便是被抓随便找个借口就是。 谁知这一院子武蛮子不讲理。 哪有上来就打人的? 黎云缨:打的就是你! 打你还要你同意? 姓钱的唉哟唉哟的捂着心口喊了两声,见没人去帮她。 自己挣扎着从石头缝里挤出来。 她怕再晚一步鞭子就打脸上。 当众委屈地跪道: “回大夫人的话,奴婢是衣赏刚换洗了随便借穿了这身,没有鬼鬼祟祟,更没有偷听,我是······” 说着西子捧心,开始假咳。 咳着咳着,真咳出一口血来。 黎云缨刚才试的这一腿,功量正值年轻气盛大好光景的时候,内伤出血是应该的。 若是黎老将军看了,也要向他幺闺女的师父们拍手叫好,严师出高徒,好呀。 姓钱的见着绢子上的血迹楞了会。 接着两眼一闭。 装什么腔作什么势? 黎云缨给了杏儿一眼。 自幼研习医理的杏儿一看便知,装的。 气极,这分明是打算讹诈。 杏儿先是从袖笼里查出针灸袋,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她舍不得脏了自己的宝贝。 上前徒手按人中。 狠掐了两把,都快掐出血了也没醒,真能装! 又试着上手摇了摇人。 还是没反应。 她不知道的是,这年轻的钱婆子也在咬牙坚持。 想着不能白挨一脚,打定主意要让大房夫人付出点代价。 莫非是真晕? 杏儿到底年轻,她有点怀疑自己了。 锦翠就略长些年岁,这小妖精打的什么歪心思她岂会不知。 不就是想把大夫人性情暴厉、苛责下人的坏名声坐实。 像她们这种见过战场上死伤无数的人,真晕假晕还不知道? 最烦这种不知轻重,还想班门弄虎的黄毛丫头。 只见锦翠姑姑撸了袖子,按头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招呼上去。 打得干净利落,没有一句废话。 直接附赠一张美丽的猪头脸。 钱猪头只觉一口血腥味,不知是不是槽牙碎了。 好痛。 她想真晕过去。 正好旁边倒夜香的哑奴路过。 锦翠剑眉一挑对着还在装的人冷哼: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