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长朝嘿嘿一笑,在边上拍着马屁:“这名字真好听,不愧是兄长起的。”
“谬赞了。”既然是兄弟的夸赞,南长夕自然是心安理得的接下了:“这柄剑的品阶更不一般,乃是法阶,与爹手中的那根煞焰品阶相当。”
这当即给还在惊喜的南长朝浇了一头凉水。
即便再如何不谐世事,经过南长夕的一顿调教后,他也对修行界的凶残有所耳闻。什么杀人夺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兄长,这般剑器我还是不收了吧,毕竟你教我的那些道理都还没忘呢。”
南长夕见此不由得欣慰起来:“你记得就好,不过既然是兄长给你的东西又怎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呢。你且放心罢,剑器已经拜托娘下了禁制,只要不注入元气,即便是你带着它大摇大摆的从命神境强者前面走上几个来回,都没人会发现的。”
“可不用元气,还不如不使这把剑呢?”南长朝晃晃脑袋,又不愿起来,在他看来,武器如若不用元气,仅凭武器本身,也不过就是一柄普通的武器,法器与凡器并无区别。
南长夕见状叹出一口气,看来调教之路道阻且长啊。
“我且告诉你,这柄剑单单就是不往里面灌注元气,也可辅助你施展术法,就算不释放术法,单拼硬度,这剑也要比你手里的那柄下品灵剑强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作为南家家主的二子,他的弟弟,以及一名天赋极高的单命元修士。南长朝身上的光环着实有些过于耀眼了,耀眼到已经遮蔽了他的目光,以为自己无论面临什么挑战都行,简单来说就是自负。
这一点是少年心性无可否认,但人总要有点对自己的具体认知,尤其是现在的南长朝,在南长夕看来他不同于自己,可以自己选择前路,他只有一条路可选,变强。
‘哎呀,得挑个时间,带这小家伙去找一下李清元了。’
“啊?”
南长朝有些不信,但看是自己兄长说出的话,他便也相信了,争着说:“让我试试。”
“好,给你。”
南长夕将剑交给南长朝,他正好也借此机会观察一下南长朝的剑法练习的怎么样了。
南家所有孩童都是自九岁以后开始修炼,这时他们的骨骼肌肉都生长到了一定程度,完全足以承受训练带来的负荷。
此时他们吃喝玩乐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即便每天都要进行淬体法门的修行,每天都要经历各种肌肉酸痛,当然,这几年在南长夕的大力推广下,他们还要多掌握三种拳法,两种剑法。
这两种剑法中有一种冠以南家之名,就是因为这一本是南长夕整合的一部总定本,其中囊括了一些剑诀中通用路数,其实本不足以称为剑法,但是又因为十分基础,就拿来让小辈们修行了。
南长朝拿到剑后当即抽出剑锋,瞧着蓝紫色的剑锋忍不住耍了一个剑花。
以冰隼之锐利,即便仅仅是个剑花,也难免挥出了几道气浪,将房顶与地板划出了道长长的沟壑。
“这般厉害!”南长朝当真是被惊讶到了:“当真要比我那把剑锋利多了!”
“知道了吧。”南长夕微微摇头:“那还不赶紧出来,在此处弄坏了房间你没地儿哭去。”
南长朝将剑轻轻放入剑鞘当中,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便跟着南长夕到了院子中。
“这处地就宽敞多了。”南长夕临在了一处石凳前,用手拍去上面的雪,这才坐了上去:“用冰隼,给兄长展示一遍你的南家剑法。”
“好。”
南长朝声音铿锵有力,几分少年意气不经意间显露出来,当即掐剑指,抽出剑演示起来。
这本南家剑法让南长夕删繁就简,弄得搜集的八十九式只剩了十八式,一体顺下来十分简单。因此南长朝施展下来也就用了不到五分钟。
南长朝放回剑,满脸高兴的撞上了南长夕没有什么表情的脸,顿时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怎么了?”
“怎么了,呵呵,你说你这一套剑使的如何?”
“很差?”
“很差,当然,还不止这些。”南长夕扶额,用了一种前无仅有的语气说道:“动作软绵,无一点刚力,不会控制力量等等,差的我无法想象这是你使出来的!”
他神色严肃,站起身来,双指并拢,作剑指模样:“让我给你演示一遍,这每一式该有的样子。”
不使剑,仅凭两根手指却是让南长朝产生了他拿着剑的感觉。时而刚猛,时而柔和,时而迅速,时而缓慢,这简单的十八式中让南长夕使出了四种状态,每种状态的衔接处不仅毫无停滞,反而有加速的势头,一套下来仅用一分钟左右,而且还给南长朝一种他还能更快的感觉。
最后一剑指轻击在南长朝的额间,将他击醒了。
南长夕道:“看见了吗,南谐,这才是你现在应有的水平,你真是让我有些失望。过几日我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之后,你的全部训练都要我来进行,你必须要为来年三月的天斗盛会做好充足的准备。因此,你最好在这几日内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
说完,南长夕便径直离开了。
南长朝有些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