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长夕朝着前方游,这一会已经过了五百多米。
‘这鬼地方究竟有多大?’
劳什子的结界。
南长夕心下正抱怨着,忽然左手侧出现了一阵异动,一股与他游泳发出的水波完全不同的一种波动突兀地出现了。
‘这里面居然还能有活着的东西,真是给我长见识了。’
那波动随时间愈发变大,很快两条纤长的须子一闪而过,紧接着便跟了一张巨口,作势要将南长夕一口吞吐腹中。
但南长夕又不是来玩的,自感到不对以后,手中早已抓住了一柄匕首,长剑在这里不好用,而匕首小巧,受到的水的阻力不大,因此他拿了更为灵活匕首。
周围环境光芒无法照透,至少看眼前这张嘴只能勉强分辨出这是条鱼。
它接近南长夕的身体后,嘴立即张大,然后一根细长的舌管弹射而出,想要缠住眼前的猎物。
然而,它又怎会知道真正的猎物其实是自己,下一秒,弹射而出的舌管就只剩下了根部,长约五米的舌管让南长夕整根切下,湛蓝色的血液立即喷涌而出。
‘不过是一只兽,还想吃我,活腻了。’
南长夕虽从没见过这种兽,但在感知中它仅仅是一只只有凡境的最低等的兽,平常老百姓吃的肉大都是这一等级。
这鱼连忙合上嘴,兴许是难忍的疼痛让它想要慌忙逃窜,硕大的鱼尾一摆动,整个鱼身轻易的就掉过头去。
因此,南长夕才看到它的全貌,有四须四眼,体长三到四米之间,整体与鲶鱼相似。
这家伙掉过头去,就想逃跑,可哪有那么容易,肥壮的鱼尾刚要摆动,就遭到了南长夕的袭击,锋利的匕首轻易刺了进去,又是一阵剧痛,叫它又向前疯狂的游去,速度之快,近乎是南长夕的十倍,两秒内至少移动八十米。
这速度令人为之惊叹,南长夕毫不怀疑这家伙在陆地上一尾巴就能将一名凡人抽成血雾。
南长夕也是靠着在它尾巴上牢牢插着的匕首才被拽住的,然而这又让更多湛蓝血液浸染在水中,他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
灵觉在提醒他,附近太危险了,有更多捕食者正在靠近此处!
‘不行,不能再待了!’
要仅有他一个人的话,与这些大鱼鏖战三百回合都无妨,但他这里还有个他自己叫来的小累赘,因此选择很明显。
想要快速出去,仅凭他这胳膊腿根本不够,但巧合的是,他身边就有一个省力的一次性代步工具。
南长夕故技重施,以一种十分别扭的方式将李清元夹在腋下,用另一只手拿出更长的的母剑,咔一下插在鱼身上,就这样,他形似登山地爬到了鱼头的部位。
至于如何控制方向,那就更简单了,鱼头就是控制台,插左边它向右,插右边它向左,两边都插就直走。
‘芜湖!’
南长夕不得不说这是一次全新的体验,水下的速度与激情。两侧不断有更大的家伙闻见腥味而围上来,张着锯齿,想将他们仨食肉吸髓,然而怎么追就是追不上这条上了‘氮气’的鱼。
南长夕趴伏在鱼头上,躲过一只妄图从上方偷食的大鱼。
再游了有一分钟,鱼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再如何插,它就是不肯向前走。
‘怎么了,不会让我玩死了吧?’
南长夕疑惑的向前看去,是一面黑的反光的墙壁,灵觉的提醒也在此时到了顶峰,仿佛有几十壶水在他旁边同一时间烧开了。
‘这就是结界的边境?’
要说有人要拿这里的矿脉做结界,当鱼缸养鱼,南长夕不会有任何奇怪,但若是只有这个作用他认为不太可能,眼前的门扉不太可能是出口,但至少能够出去。
南长夕没有再去祸害那条鱼,他游到墙壁旁手一接触,顿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好在经历了一次,多少有了些经验。
再一睁眼,眼前便是一幅冰天景象,。只见冰锥或从洞顶垂下,或从洞底生长出,长短不一、错落有致;还有众多冰柱纵横交错于洞中,这些冰柱有的粗如巨蟒,有的细若发丝。万千冰象相互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座巨大的迷宫,令人眼花缭乱。
而不知是哪处传来的光线穿透了冰晶,使得整个洞穴都被映照得熠熠生辉,真正意义上让南长夕眼前一亮。
“出来了。”
每呼出一口气,都仿佛结成了冰花。
南长夕下意识看向了身后,他想着能不能看到后面的水,没成想直接见到了成的片绿,上下一张望才发觉,这哪是绿,而是一只庞大到仅凭他的眼见不到的大鱼罢了。
大鱼将那条几乎被折磨死的鱼吸进嘴,一摇尾,下一秒就走远了。
“唉,为鱼兄默哀零点一秒。”南长夕有些无语:“合着我刚才游过来的那地方就是个水族馆白,可真会玩。”
大鱼走后,水族馆才露出它的模样,这一面都是透明的矿物,从这里能够清晰的看到里面,而从里面却看不到一丝外面。
南长夕虽然对这玩意很感兴趣,但不行,旁边还有一个人得救呢。
在外面就没有那些恶心的能够吸收元气的水了,拆开布条,他手贴在李清元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