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众人才发现他的到来,纷纷喊道,各种称呼都有。
因为这里大都是十六岁以下的少年少女,所以大多数喊的是表兄,当然还有一声最为特殊的兄长。
南长朝蹦蹦跳跳的到了阶上:“兄长,你怎么上这里来了?”
“二叔找我有事。”
南长夕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顶,他非常宠爱这个弟弟。
其实两兄弟长的并不像,南长朝是收养的这件事在南家人尽皆知。但无法否认的是南长朝与南长夕一样优越的外貌,与那一样妖孽的天赋,仅仅是修炼了三年就已经踏进了修士的门槛,甚至速度还隐隐超过南长夕。
“哦。”
南长朝听见之后那藏不住事的大眼睛分明有些失落。
“吃不吃糖?”南长夕自然了解小孩的这些心思,便从袋子掏出一把酥糖。
“吃!”
南长朝肉肉的小脸一下子高兴起来,拿起两块直接塞进嘴里,两腮鼓鼓的,像是只贪吃的小仓鼠。
“来,大家都有份。”
那么多小孩,南长夕身上带的糖很快就一抢而空。
他又问向一旁愕然的武师:“还剩一块,你吃吗?”
武师本想拒绝,他这么大人了哪能吃这小孩子气的东西,但立马又反应过来,这可是大公子,作为本家人他自然是知道这位的脾性。
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清楚公子这又闹得什么,但只能接了下来:“谢谢公子。”
“没事,你知道二叔在哪吗,这个时间他应该在这里才对。”
“哦,他正跟烨公子谈事,在偏房里,在哪。”武师知道这位公子不怎么认路,便单独给他指出来。
南烨,是三叔的二儿子,大南长夕七岁。
“嗯。”南长夕说:“小朝,兄长先走了,一会回来找你。”
“兄长再见!”
演武堂的偏房离这里就是一条直线,南长夕正欲推开门,却又改成先敲了两下。
咚咚。
“进来。”是南威仪的声音。
“二叔好,听爹说,您找我?”南长夕推门进来,微笑着说道。
“啊。啊?啊!”南威仪让他这一出搞得猝不及防,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咳,大侄啊,咱都是一家人,正常说话就行,别搞这么肉麻,你瞧这怪渗人的。”
南烨也被瘆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咳,长夕你和二叔父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表兄慢走。”
“唔,不不不,别,我走了!”南烨落荒而逃。
南长夕奇怪的望了一眼:“他是来干嘛的?”
“那小子基础不稳,老是让他爹教训,这会闹我这里来了,想让我替他开脱开脱。”
“原来如此。”
南威仪捻着下巴处留的一点胡须说:“先不谈他,你坐,坐。知道我找你来你为什么吗?”
南长夕坐下说:“算时间,无非是玉雁山开放之事,不过我倒是不清楚细节。”
“哎,也没多少细节,我就想着让你去做这次队伍的带队。”
南威仪语出惊人,让南长夕在那里做带队,无异于高中生去做小学生的数字题,那是两个字,碾压。
南长夕差点无语,他斟酌了下用词,随后说:“这是想让我去炸鱼吗?”
“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很形象啊,可这是他们先不讲道理的。你也知道这项活动一直是由我们玉雁山周围的三郡一州共同举行的一场针对小辈的实战训练。
因为小辈们修为大都还未入驻灵,而玉雁外围常会有妖出没,所以我们都会让一名已入辟窍且修为在六窍以上的较年长的人跟同进入,以便保护小辈和辨认方向。大家都默认这人修为中常,不优秀,才不会抢了小辈的风头。
但是!”
南威仪语气一激动,巴掌猛地拍在桌子上,由于没有控制力度,整张桌子下一秒便在可怖的力量之下化作了齑粉。
“哼,一说起这个我就来气!玉雁山发现了一条矿脉,姓方的那玩意为此竟然让他大儿子当领队,他就是不讲道理,就他不遵守我们默认的潜规则,就他能为了一条矿脉不要脸吗!我也能!”
“啊这,咳,您能不代表我也能啊。”南长夕忍不住吐槽说:“不过,姓方,那是瑜郡的郡守,方武昌啊。他的大儿子是那位号称玉公子的方笺,记得四年前他在天斗盛会上险胜了六皇子,又让来自青州的吴蛰舒给击中要害下了场。
他今年应该十七了,这样的高端选手跟着去玉雁山确实是不怎么讲道理了,只能说明那条矿脉很重要。”
“大侄的头脑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使,大哥一点也不随你。”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呢…”南长夕说:“这些我都懂,可是二叔,你为什么要喊我一个路痴去做一个领方向的领队啊?”
“能有什么为什么。”南威仪高深莫测地捋着胡子说:“你是我们南家最争气的,夺得天斗会的首冠,给那五大宗门吃满了闭门羹,就这噱头,我觉得你光站在那就能把那小子吓到腿软,哈哈哈!”
“不是,我觉得长意表兄的修为也可以啊,都快碰到地境的门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