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庭让医院给纪羽棠安排了全面的检查包括身体方面的以及心理方面的,纪羽棠都十分配合。都说每个霸总的身边总有个当优秀医生的好兄弟。段琰晞觉得自己应该就是那个他倒霉的好兄弟,他们家的小祖宗哪,哪回闹腾之后少得了他帮忙善后。
段琰晞看到沈时庭透着玻璃看纪羽棠做检查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插嘴:“别担心啦,这几天该做的检查都已经做了,大部分的报告我也都看了,你家小祖……小宝贝呢,除了胳膊还有受创的擦伤以外,其他都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她的腿……”
“这就是你家宝贝优秀的地方啊,她那腿从骨头到肌肉再到神经查不出任何毛病,那是一双好的不能再好的腿了,可她就是没感觉(就像她对你一样的没感觉),包括她不能说话,她的声带以及她的脑袋,从生理上讲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我得出的结论是,要么她是心理问题,受到什么刺激,或者她是装的,为了博得你的可怜,然后远走高飞。”只是段琰晞隐瞒了一部分,就是纪羽棠并不像装的,毕竟针扎了她的腿她也面不改色,甚至主动要求做实验。而且一般人的声带即使受损也能发出一些不成调的音节,而她是完全发不出声音。他这样对沈时庭说,就是希望沈时庭能够清醒一点,毕竟这小祖宗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水,得到后再给沈时庭一击简直致命,不如打消一点他的积极性也好。
但是沈时庭听到这样的结论心情并没有好受多少,他宁愿她真的是装的,否则这将是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一个错误!
他沉默半响:“她说她想回家。”
“可以,这项常规检查做完就可以回家了,每天要换药,伤口不要沾水,记得半个月回来拆线。算了吧,还是我直接去你家吧,还有腿要每天按摩防止萎缩,否则就真的站不起来……了。”
看着沈时庭刀子一样的眼神,段琰晞勉强说完了最后一个字。
这时候纪羽棠也做完检查,被护士推了出来。沈时庭走上去,蹲下身,摸了摸纪羽棠的头:“累了吗?待会收拾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这温柔得可以滴得出水的眼神,简直和前一秒判若两人,段琰晞不禁内心感慨,这恋爱脑的总裁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纪羽棠则对沈时庭摇了摇头,微笑着用口型说了一个“好”字,甚至还转过头来感激地对一旁的段琰晞笑了笑。
段琰晞表示不仅沈时庭说感觉纪羽棠的变化像在做梦,连段琰晞觉得自己也像是在做梦,他们家的小祖宗这么乖巧听话,简直像换了芯儿一样。难不成真的有穿越一说?好吧,自己是医生,是唯物主义者,要坚定自己的唯物主义观。
纪羽棠回到家极力要求要先洗一个澡,沈时庭本不想同意:“你的伤口沾了水容易感染。”
可是太难受了,我在医院都忍了很久。
沈时庭还想要极力劝说:“你要是洗澡现在可没有力气那么大的阿姨抱你进浴缸,只能由我代劳。”他本以为纪羽棠会因此知难而退,可是纪羽棠却乖巧地点了点头。沈时庭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勉强同意了。
沈时庭最终还是妥协了,就凭纪羽棠一句,你是我老公,这是很正常的事。沈时庭不知道他因为这句话眼眶瞬间就红了,纪羽棠看着沈时庭的模样,越发觉得自己上一世人傻眼瞎,这样深情的人在身边,自己却一直嘲讽他的虚情假意。
沈时庭将纪羽棠的伤口上的纱布,小心地用保鲜膜包好,浴池中的洗澡水也已经放好。沈时庭想了想,他真的只能将纪羽棠抱进去,否则他也不放心,可……衣服怎么办?虽然纪羽棠同意了沈时庭的想法,也觉得自己和沈时庭是夫妻,被看到也十分正常,可是操作起来的确让人害羞不已,这过程简直和入洞房差不多,纪羽棠裹着浴巾被抱进浴缸时,两个人脸红的像番茄一样,甚至双方的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平日里淡定如沈时庭没想到也会这样。
直到纪羽棠快洗完了,她的面色才稍稍平静下来。而在门外的沈时庭也不好过多少,他刚刚在纪羽棠的面前极力掩饰生理反应,虽然他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但是他仍然怕纪羽棠觉得他恶心,所幸纪羽棠并没有责怪他什么,他极力让自己平静,想到门内很久没有动静,他又忍不住担心起来,纪羽棠现在有伤口,腿又不能走动,担心她会遇到难以处理的事,他轻轻地敲敲门:“羽棠,好了吗?你现在不能洗太久,伤口进水就麻烦了,你要是好了就敲敲浴缸。”
沈时庭听到了纪羽棠已传来确认的信号,便拿着浴巾走进去,一室的春光,他竟有些移不开眼,他压下眼中的欲望小心地将人裹好,抱回到床上。一切穿戴好后,又开始帮纪羽棠吹头发,吹风机吹出来的风很温暖,声音也很大,但是她感到了无比的舒服和满足,在吹风机的声响的掩盖下,她大概是不知道的,身后的沈时庭眼角竟抑制不住泪水,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这样与纪羽棠接触,他甚至他在触摸她柔顺的头发时双手都变得无法抑制地颤抖。
睡觉前还有医生嘱咐的按摩,纪羽棠看到沈时庭认真地替自己按摩着双腿,光洁的额头已有几缕头发不再一丝不苟,平时的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