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见陈婶睡着,放低了声音。
做了噩梦就醒了。
“我给你倒点水吧,你的唇都干了。”
纪羽棠终于喝到了水,喝的时候她有许多话想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怎么这么晚过来?
“刚在公司加完班,顺便来看看你,没想到你没有睡?”
那你还回家吗,就要天亮了,你回去还要开一个小时的车。
纪羽棠想让他留下来,她试探着问。
可是沈时庭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我不回去了……”
可是纪羽棠却及时递上来手机:我有点怕,你能留下来吗,床分你一半。
“好。”
病房的床的确很大,虽然不能理解,总不能为了方便夫妻俩一起住院吧,但是还是有它的道理,就比如现在。
沈时庭先帮纪羽棠躺下,又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和衣躺在另一边。
你的伤怎么样了,对不起……
看着手机上的文字,沈时庭侧过头轻轻地说:“我没事,别听段琰晞胡说,只是表皮被划破而已,早就好了。”
只是表皮划破又怎么会渗血。
纪羽棠的脸蹭到沈时庭的衬衫,感受到她所依赖的人散发出令人安心的温度,不一会儿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