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庭回去的时候,就见到老董事长坐在那个熟悉的太师椅上,老董事长是这个家里唯一算得上关心他的人,但是从小老董事长对他的要求就十分的严格,他从爷爷这里得到最优质的成长,却得不到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爷爷这么严厉,人们都说过隔辈亲,他却没有体会到,有一次他又被爷爷赏了一顿家法,他委屈地哭了,只有管家叔叔过去替他擦药,模棱两可地解释了一句,大概是因为老爷对他的儿子也就是沈时庭的爸爸沈君燕过于放松,导致他的爸爸在行为上总是任性了些,所以才娶了他的妈妈,才在他很小的时候去逝了。
所以爷爷把这一切都归咎于他太过于溺爱孩子,所以对于沈时庭分外严厉,而且人老了,便越发固执,想要沈家永远屹立不倒谈何容易,所以从小到大被爷爷叫到老宅里,心里总是有些潜意识的怕。
老爷子身体还算硬朗,两个手叠在拐杖上,看得出爷爷十分生气,沈时庭上前叫了一声爷爷,老董事长似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抬起拐杖就打到沈时庭的腿。拐杖是紫檀木做的,虽然老董事长没有用什么力气。
“你小子今天必须得给我下一个决断!”
沈时庭当然知道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自从当了沈家的掌舵人,该有的坚持与果断,这些年也都被锻炼起来,他知道他说的话会引的爷爷不满,但是没有什么能改变他的决定。
“爷爷我不会放弃她,你让我放弃什么都可以,除了她。”
老董事长听到他的话气得胡子都要立起来了。这个孙子比他儿子有出息多了,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教育方法十分见效,除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一定要坚持娶沈家那个丫头。他才发现这小子跟他爸爸老婆奴的特质简直一模一样。当时就气得不行,本想着也许娶回来的孙媳妇儿,毕竟是大家闺秀,虽比不上他们这样的豪门,多少也应该是知书达礼的,不会像他妈妈白水琴一样,结果发现那些离谱的行为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老爷子气得摔了好几个古董茶碗。
但是沈时庭的回答似乎也是在他预料之内,毕竟这不是第一次因为同样的事情过来教训他,可是一再地妥协老董事长又怎么能甘心。
“冥顽不灵!你难道想拉着沈家同你的爱情一起陪葬吗?!你的位置我觉得你是不在乎,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位置,谁还能干?你二叔吗?你二叔虽然也是我的儿子,但是你看他的那个样子,再看看他的那个儿子,就是咱家的米虫!那点小聪明还想要掌权,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自给自足地过完一生完全没有问题,你在公司奔波劳碌也是为了整个沈家,可是你这样做难道就是逼得我要把这个位置送给你二叔和二叔家的那个儿子吗?那个废物的儿子和废物的孙子,我从小跟你是一样教导的,可是他完全不行,成天耍些小聪明,我这一辈子奋斗的积累,不能让他给败光了,好歹在我闭眼之前看见沈家还是能够富富裕裕有理有节的生活着,我也能瞑目。”
“爷爷您提什么条件都可以,哪怕您让我将集团收益翻倍或者要我离开净身出户我都可以接受,可是我不能没有纪羽棠,没有她我可能连呆在这个位置上的信念都不会有了。”
“你不要拿这件事来威胁我!那个丫头哪有这么大的魔力,你当我不知道,什么让集团效益翻倍,你就告诉我你让了多少利益给了破产了的王家那个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还不是你那好媳妇儿挑唆的,她怕是给你下了什么蛊!你难道也要像你爸爸一样死吗,你爸爸就看上了你妈妈这样的女人才会早早的没了,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在这因为你着急,你为什么不能听话一点?!她只是一个女人,你现在放她走,总有一天她会后悔的,她不可能找到比你还好的,而且失恋感觉天塌了也很正常,只要时间久了,你就不会再这样子了,作为沈氏的掌舵人什么时候该舍时候该得你应该已经很清楚。”
沈时庭知道,爷爷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他主动跪下来,他本意是不想气得面前这个老人的,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主动放弃纪羽棠,她在身边是他还想要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爷爷请您不要生气,除了纪羽棠,我什么都能答应。”
老董事长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多想要面前的孙子清醒一点,他爸爸就是一个例子,为什么他还要重蹈覆辙,这不是沈家的作风,也不是从小培养的准则,为了让他的孙子清醒过来,老爷子气得拿着拐杖使劲地打在沈时庭的挺直的脊背上。“纪羽棠!纪羽棠!你就离不开纪家那个丫头片子吗!我让你离不开她,我让你离不开她,我干脆打死你算了!沈家不是你一个人的沈家,你把那些利益让给了不相干的阿猫阿狗,你怎么好向那些老股东交代,你又怎么好让我跟沈家的那些亲戚交代!因为一个女人,你毁掉了自己也就罢了,但是你不能拉着整个沈家陪你!”
老爷子已经打了十几下,佣人们听到这动静没有人敢上前来,王管家想了想还是上前阻止了,老董事长显然气得不轻,拿着拐杖的手都是抖的:“老爷别打了,再打人就打坏了,您消消气。少爷他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他能想明白,他也能处理好,不然他也不会管理好这么大一个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