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成了色中恶鬼花间浪子,真的是可恶极了。”
“你不在乎,我却不能视而不见。”
岑扶光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江瑶镜却不给他机会,似极为不好意思,两颊微红,也不看他的眼睛了,迅速跳过了这个让她难为情的话语。
“二则你此次离京,还一走就是几年,无论皇上给出什么正当理由,还真没有哪个实权皇子离开京城数年的。”
“时间久了,大臣肯定会胡乱猜测,不管是哪种猜测,都对你名声不利。”
“正好,你沿路一路巡访探案,还江山一个清明,也让百姓能够信任皇室,这不就正好是光明正大的理由?”
“也不用皇上费心想理由了,你这就是代替皇上巡视疆土。”
巡视疆土么,这里耽搁十天那里耽搁数月,几年是常事,还能让京城的大臣时时刻刻提心吊胆,谁都不敢忘了在外面的秦王,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家在外面历练的子侄哪天就落到了秦王手里。
岑扶光认真细想,发现此事确实大有可为。
只是——
他一脸愧疚。
“可我原本想着,你有孕辛苦,这几个月,都要好好陪着你的。”
“我哪里需要你陪呢,这个孩子很乖,也不闹腾,就是嗜睡了些,经常说着说着就困了。”
“我成日都在睡觉,你一个人在船上也是无趣。”
“还不如白日你就去忙正事,只要你每日晚间陪我用膳,说说话,就尽够了。”
江瑶镜一脸善解人意,说得那叫一个贤惠大度,做足了温良的款儿,一双含情目灼灼看着岑扶光,满是殷切鼓励。
被长篇大论的奉承下来,原本想好好陪伴她整个孕期的岑扶光都被说得热血沸腾了起来。
“那我现在就去?”
“去吧,正好我也困了。”
“我会好好呆在船上哪也不去,你只管去忙你的正事就行了。”
岑扶光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还叹了一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这才大步往外走,贤惠的江瑶镜微笑目送,待岑扶光跨过门槛复又回头,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岑扶光亦是。
两两相望对视良久。
江瑶镜的*7.7.z.l脸都要笑僵了,他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门去。
“呼——”
大大松了口气,终于打发走了。
江瑶镜直接瘫在了椅子上。
后面的日子总算可以消停养胎了。
虽然自己尚且不知他能遇到多少有问题的官员,但想也清楚,自家那些时时敲打的下人都不停有幺蛾子产生,就更别提这些在外任职的官员们了。
只要岑扶光用心查探,他就觉得没心情来管自己了。
一石多鸟,完美。
*
接下来的日子,岑扶光果然忙碌了起来,甚至是好些天身上都是带着血气归来的,船也一直停在津海没动弹。
江瑶镜一直没有询问,甚至什么案子都没问过,不管是贪官污吏还是为非作歹,伤的都是百姓,一旦问了毁的只是自己心情,除了生气什么也做不了,就算皇上秉公处理了,伤害依旧存在,还是当个聋子好。
岑扶光亦没有跟她说的打算,只身上血气愈发浓重,后面都要洗漱换衣才回房间。
大约过去了小半月,船只终于前行。
江瑶镜依旧没问,这小半月基本都是晚上见一会儿,还真不怎么烦他,如今他空了两天,也有心情陪他玩黏黏糊糊的游戏,反正再走几天又到了下一个城镇,他又开始忙了。
她不问,岑扶光反而坏笑着主动道:“小喽啰不算,我给父皇押送了六个官员回京。”
“一件案子?牵扯这么广?”江瑶镜真的有点好奇是什么事了。
“不是啊。”岑扶光摇头,“我把津海上层犁了一遍,五个案子,才送六个人,已经非常少了。”那些从犯都在牢房里关着,等父皇定罪发落。
江瑶镜觉得有些牙酸,一次性送五个案子回京,哪怕皇上是下发给刑部和大理寺重审也要费很大心力,而且津海的官员还要重新部署调派,又是一桩麻烦事。
岑扶光把胸膛拍得啪啪响。
“放心,一路南下一路查,等到了杭州再来一波大的。”
“我保证,在你生产之前,父皇绝对没空找我了。”
这哪里是没空找儿子,这怕是要忙得睡觉的时间都没了。
这祸水东引的主意是自己出的,江瑶镜除了微笑什么也做不了,只默默在心中做出决定,以后孩子绝对不能让他教养,家里有他一个不孝子就够了,不能再出一个了。
前面那场全武行打出了真火,轻伤不提,重伤都有五六个,再有关禁闭反省的,太和殿空了一半有余,元丰帝有心收拾他们,谁来求情都不好使。
这次好些个大臣都被关进了大牢,无人处理事务,元丰帝只能自己顶上。
已经熬了好些天,元丰帝眼下满是青黑,一直俯首龙案前奋笔疾书,脖子都僵了。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些大臣胆子也太大了,老二不在,朕这个皇帝还镇不住他们了?!这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