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虽然岑家已经基本得到了天下,但到底还没称帝。
再往前推,推到两人幼年时,更是相差无几,战时人才凋零,真正才学厚重之人,多数隐居山林,好先生都是靠抢靠掳的,祖父当时为了自己能做好学问,跨越大半疆土,愣是从赣州绑来了自己的启蒙先生。
这还是外祖牵的线,不然根本就不知道人藏在哪。
当然其实也可以把自己送去江南,外祖家好先生根本不缺,但那会鹤鸣书院也是乱象丛生,外祖他们自顾不暇,且,祖父并不希望自己长成江南水乡女儿的柔顺模样。
这才四处打听费尽心思,只因启蒙一事太过重要,几乎可以影响人的一生。
岑家也是大抵如此,为了小辈,偷摸去找好先生,还得藏着掖着,家世相当的,好一些的,厚着脸皮把后辈送过去蹭先生。
更有那脸厚心黑的,直接把先生给挖走了,为此撕破脸断了来往的不在少数。
“祖父一直把我当男儿教养,你学的,我都学过。”
“后来确实有所变化。”
“你去了战场,而我因战争快要稳定,祖父也默认我把重心放在家里。”
“但我们的前期,我们最初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我们的性格底色,是一致的。”
“什么样的性格底色呢?”江瑶镜笑了笑,有些凉薄,又有些无奈,“大约是男子如何思考,我就会如何思考。”
她站起身来,走到栏杆旁,看远处碧黛青山,看鸿雁划过天际,看众生万物,唯独没有看同样跟着起身站在她身后的岑扶光。
“我会查那小妾,正因为我非常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