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个长盒,中规中矩的黑色,凤眸划过一丝笑意,还以为她会送个蓝白锦盒来呢?
“打开瞧瞧。”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囚恶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直接打开,里面一片华光璀璨,整整八匹蜀锦。
岑扶光也不意外定川侯府能拿出来这么多,虽然这是贡品,但江鏖在芙蓉城多年,想也知道他肯定薅了不少走。
“正好。”
“六匹给母后,两匹给嫂子吧。”
岑扶光看着这一盒华光溢彩的蜀锦,不知为何,有些意志阑珊,正要回身,余光却在缝隙间撇见了一抹白色,修长手指探出,很快取出。
是一张卷着的纸条。
她会写什么?
江鏖从来都是明火执仗,这纸条肯定不是出自他的手笔。
入目的,竟不是女儿家常用的簪花,亦不是寻常的楷书,而是极为放纵的,狂放多变的草书。
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1
“哈。”
岑扶光被这光明正大的讽刺给气笑了,后面是不是还要跟句,亏秦王下手?
就连父皇都时常拿他没办法的江鏖,他是鹌鹑,是鸟,还是蚊子?那明明是开山虎,装什么病猫。
“这是谁送来的?送到谁手里的?”他忽然询问。
囚恶摇头,“侯府的人交给门房就走了。”
很好。
岑扶光舌尖顶了顶上颚。
从门房到送到自己这里,不知过了几手。
哪怕自己拿着纸条去,她也绝不会认的。
江鏖这孙女,不仅稳重,还滑不溜手,精得很呐。
说话间房门又被敲响,囚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