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冲过来,把南依拦截了。
她问,“男神怎么忽然转性了,你知道内情吗?”
南依默了默,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如果实话实说,那么两人独处、储物间谈话,每一件事拎出来都会有些敏感。
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
以防引起误会,南依只能开口道,“我也……不太清楚。”
“不对吧?”范妙珍狐疑地打量她,“真的吗?”
教室那么宽的地方,徐曜偏偏停在她身边。
最重要的是,她总感觉他俩今早在眉来眼去。
南依噎了噎。
她这个人不会说谎的特点就体现在这。
第一遍还可以勉强应付,但只要别人追问第二遍,便会招架不住,开始倒豆子。
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乱说的。
眼神乱飘间,南依看到黑板还没擦,于是连忙丢下一句,“我去擦黑板了。”便起身离开了。
南依急匆匆走上讲台,轻车熟路地开始干活。
正如她所说的,黑板没那么好擦。
下面的一部分她很快便擦完了,但一抬眼,还有一半挂在上面。
那是她难以触碰到的领域。
可是没办法,南依只能蹦跳起来,费力地将黑板擦推上去。
正当她努力跳高时,身边蓦地出现一道高高的影子。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非常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黑板擦。
南依以为是男同学来帮忙,转过头正欲道谢,话到嘴边却卡住。
是徐曜。
他只穿了件白色毛衣,袖子随意挽起,露出一截冷白的腕骨。
抬起手,轻而易举便擦掉了顶端的粉笔字。
他就站在她身侧,南依仰起头,刚好能看到他高挺的鼻骨和深邃的眉眼。
画面和昨天有一瞬的重合。
南依不由在想,他是因为听她抱怨擦黑板,才来帮她的吗?
他居然记得?
徐曜擦完右边,漫不经心地开口提醒,“先别看了。”
他扬起下巴,指了指另一侧,“我要擦左边。”
南依这才察觉自己在盯着他出神,耳廓在这一瞬间染了红,她慌乱地移开视线,“谢,谢谢。”
人倒是挪开了,但也没走,就乖乖地杵在原地看着他擦。
徐曜轻笑一声,“不走吗?”
“还是说,”他转眼瞥她,“小监督员在监工?”
小监督员。
他昨天也是这样叫她的。
语气拖腔带调,每一个字尾音都拉长。
像是故意调侃,又有那么点纵容的意味。
南依脸上微热,下意识开口,“别……”
别在教室里这么叫人。
但她声音太小,那一个字直接被吞没在嘈杂的教室中。
徐曜并没听到。
一直在这站着也不是个事。
想到范妙珍刚刚怀疑的神色,南依只得快步走下了讲台。
待她回到座位坐好,翻开书本准备做题时,郭润雨一根大拇指朝她伸了过来。
“牛逼。”
南依:“啊?”
郭润雨说:“我看到曜哥帮你擦黑板了,你真的把他说服了啊,你太牛了。”
“我能请教一下,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吗?”
越说越奇怪了。
南依第一次对他的话没有回应,她低下头,握起笔,“我,我要做题了。”
即便被说到不好意思,她声音也轻轻的,不具备任何攻击力,“你别说了。”
……
下午两节自习课,学校教师统一开会。
郭润雨趁着老师不在,说什么都要拉着南依和身后那两位也开个会。
郭润雨用笔敲桌子:“同志们,是时候好好规划一下咱们的四人小组了。”
陈智杰笑了声:“滚吧你,谁跟你玩那幼稚的,你是小学生?”
他说的是实话,徐曜从不跟两种男生玩,一个是幼稚的,一个是弱智的。
对他们开的各类玩笑,也都是爱理不理。
但今天却轻飘飘地应了声,“好啊。”
他利落地收起手机,抬眼看向南依,语气平静道,“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听起来好像调侃。
她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引人注目的话,微微垂下了头。
有了徐曜授意,郭润雨兴奋地说,“先定个组合名吧,叫不扣分小组,怎么样?”
陈智杰忍不住吐槽,“弱智。”
郭润雨把目光转向徐曜,“曜哥,你说。”
徐曜单手撑着下巴,声音懒散,“随意。”
“你看,”郭润雨耸肩,“曜哥都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他又道,“现在组合名有了,咱们组再每人来一个代号?”
起代号这个项目,陈智杰喜欢,“我看行。”
于是两个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最终陈智杰给郭润雨起名叫郭大嘴。
郭润雨给陈智杰起名叫陈贱贱。
接下来就轮到南依了。
“我先来,”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