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审理完田舍之案后,回头一拍铁疙瘩,然后对赵坚喝道:“罪犯赵坚,你身为钦差大臣,不念皇恩浩荡,不为皇上排忧解难,却来夜郎,受贿巨额财物,赵坚,你说按大楚律法,怎么处置?”
赵坚咬了咬牙道:“田舍胡说八道,本殿下没有受贿!”
“好呀!苍总管,麻烦你去一趟夜郎酒楼,把他的受贿之物拿来,顺便把十三公主救出,带来这里!刚这条绑架扣押皇亲国戚便是死罪,你虽是皇子,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赵烈大声说道。
苍寒展开身法,犹如一缕黑色轻烟,眨眼间便出了广场,直奔夜郎酒楼而去!
赵坚此时面如死灰,他从未没料到,来夜郎,事情搞成这样。
原以为想扳倒赵烈,自己以钦差大臣的身份,这次赵烈不作为,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完全可以轻松搞定。
却不料赵烈逆风翻盘,他来此,想借势田舍的兵力,却未曾想,田舍这个混蛋,竟然被赵烈第一个下狱。
赵坚此时深感后悔,他表舅秦魁曾劝他暂时不要惹赵烈,他赵坚的对手应是太子赵勇,首先扳倒太子,等他赵坚成为太子之后,再对付赵烈不迟。
然而,赵坚何曾被赵烈这般欺负,先是朝堂之上使他颜面尽失,再是一路伏击,却被赵烈轻松解决。
从小被他欺负的赵烈,而今却反过来压住他了。
因此,赵坚不顾表舅秦魁反对,一意孤行,向其父皇元帝讨得钦差大臣的身份,便以为拿了鸡毛便是令箭。
殊不知来到夜郎,他的这个九弟,根本不买他的账。
而今沦为阶下囚,还被抓住受贿的罪名,看来,这一回合的较量,赵坚又输得一败涂地,比前几次还惨。
不多时,苍寒已带十三公主及其四个贴身保镖来了,同时还带来了酒店老板,因为田舍贿赂赵坚的五十万两金票及那幅名画,暂寄在酒楼老板这里,其实酒楼的真经老板乃田舍。而苗王与侗王的受贿之物,也一并带来于此。
十三公主一到高台之上,见到八殿下被绑,且浑身是血,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是九哥把八哥绑了!
这个八哥太坏,只是她不明白,九哥的胆量竟然有如此大,几个月不见,难道大有长进了?
赵坚见十三妹来了,竟然厚颜无耻地道:“小妹救我,你九哥要害八哥的性命!”
赵嫣然冷笑道:“八哥!你这是活该!竟然对我也敢下药!”
赵坚却假装哭道:“小妹,你这是冤枉八哥了,八哥这是为你好,因为怕赵烈伤害你!好在你这次不来,若与我们一起来,只怕早就如我们一样,被毒打之后,再捆绑起来了!”
赵嫣然冷笑道:“你这是胡说!九哥怎么会害我,是你自己在找死,这是自作自受!”
“小妹不信算了,现在你的九哥,连八哥这个钦差大臣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小妹你一个小姑娘!因为他现在是夜郎王了,高高在上,眼中看不起任何人了”赵坚继续挑拨离间。
赵嫣然终究是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见台上有几十具尸体,而侗王与田舍及八殿下皆身负重伤,显然是九哥所为。
于是她看向赴烈,然后问道:“九哥,是这样的么?”
赵烈笑道:“小妹相信他的话?”
赵嫣然摇头,然后又点头:“那么,台上死了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这是八哥赵坚想借钦差大臣的名头,想致九哥我于死地,九哥我才自卫反击!”赵烈答道。
赵坚却接话道:“小妹别信他,他是个十足的杀人魔王,一言不合便大开杀戒!如此嗜血,真是我皇族悲哀。”
赵烈却道:“怎么了?八哥什么时变得仁慈了!苍寒,把夜郎酒楼老板带上来。”
苍寒像老鹰抓小鸡般地把酒楼老板提了过来丢在地上。
酒楼老板人都吓得半死,忙道:“王爷饶命!小民知错了!”
赵烈笑道:“你错在哪里?”
酒楼老板道:“小民错在不该帮他窝藏受贿赃款。现在小民便交出来!”
他边说边从怀中拿出一叠金票交给赵烈,同时把随身提着的一个布袋交给赵烈。
赵烈接过金票与布袋,他把金揣入怀中,然后打开布袋,拿出那幅八骏图,仔细欣赏起来。
这确是一幅价值连城的好画,赵烈心中暗喜,把画收好后放入布袋,然后把布袋放到桌上。
回头对酒楼老板喝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以后觉悟高点,这种赃款你也敢领?还不快滚!”
赵烈当然知道这酒楼老板其实是田舍。
赵坚看到五十万两金票及名画,赵烈不费吹灰之力便收入囊中,自己却成了做嫁衣裳的小丑,真是可笑。
赵烈看到赵坚吃瘪的样子,十分开心。
“小妹!这就是八哥的德性,身为钦差大臣,却受如此大的贿赂,这不是死罪么?因此,九哥替父皇及大楚百姓教训教训这条大蛀虫!”
赵嫣然此时听清了来龙去脉,气不打一处来,不禁对赵坚动粗口:“你这个天杀的,原来不但害妹妹,而且还要害弟弟,真是连畜牲都不如!你若不是我八哥,我现在便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