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等二十七人,都走了,睡觉去了。
偌大的餐厅只剩下田洪及周围暗伏的自家死士。
然而,虽说人多势众,却在赵烈面前无能为力。
田洪今日才明白什么是投鼠忌器的真正含义。
“老爷!现在我们要不杀入房中,救出少爷!”死士首领叶飘说道。
田洪怒道:“一群饭桶!你想害死少爷不成!不要轻举妄动,一个月后去夜郎救人,这个九殿下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物,一切等救回少爷后再图良策!”
“老爷所言极是!撤!”叶飘一声令下,数十死士瞬间裹着田洪离去。
赵烈一觉睡到大天亮,起床洗漱后,立即通知众人来到客厅。
田江四肢缠满绷带,被刘安看得紧紧的,万无一失。
而田洪也不敢胡来,他不敢拿他儿子的命来开玩笑。他见识过赵烈的手段,绝非一个心慈手软之辈。
因此,赵烈一行人刚到客厅,那姓苏的店小二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这厮比昨日态度好多了。
他见到赵烈,立即问赵烈他们吃什么早餐,他家主人说过,今日早餐免费吃。
赵烈闻言诧异:“怎么了?今日不收钱了,昨日为何漫天要价?”
苏小二却道:“九殿下言重了,昨日只怪小的有眼无珠,不认识殿下,才误会一场,还望九殿下原谅小的一回。”
“哈哈哈!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赶快给本王上早餐,不然本王又要发脾气了。”赵烈确实饿了。
这姓苏的店小二立即点头哈腰地跑去厨房。
不多时,便备好了三桌丰盛的早餐。
赵烈令慧梅拿了条银针,一一试毒!
小心使得万年船!
别说赵烈不怕中毒,也有解毒之药。这药便是现代的阿托品等几样常用的解毒药。
昨晚赵烈便是用这类药放入酒里,每人只准喝一杯,而解了酥功散的毒的。
慧梅飞快的验了个遍,显示无毒,这苏姓小二陪笑道:“九殿下,你们放心用便是了,决不会再发生昨夜之事。”
赵烈微笑道:“最好是这样,不然,这田家也没必要存在了。”
店小二听得心里怦怦直跳,脊背发凉,这九殿下确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
用罢早餐后,赵烈一行人来到田家酒楼外,几个店小二早已把他们的马匹备好,放在酒楼前的空地上。
田洪前来送行,不过右手吊着绷带。
此时,田江已醒了过来,见自己四肢缠了绷带,动弹不得。又见父亲亦是绷带吊上手臂,顿时嚎啕大哭。
曾经麻县城的田家,何时如今日般父子皆伤,且儿子被当作人质,而他田洪仍要笑脸相送而不敢说半个不字。
田氏家族史上,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他们田家惹了不该惹的人。
田家父子被辱的消息,一时传遍整个麻县县城。
人们对这对恶霸父子,恨之入骨,今日终于遇到对头,这样的恶霸成如此模样,真的是大快人心!
“田老爷!不用送了,千万要记得我俩的买卖,切莫再动歪心思赖账,否则,田少爷的命能否活下来,全拜托田老爷你自己了。哈哈哈!走啰,去夜郎了。”
赵烈打马扬鞭,把田江横在马上,亲自押着田江离开麻县县城,出西门,高歌着离去。
田洪见赵烈一行人去后,竟然脚步踉跄,一下跌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田老爷的这一哭,直把一众随从也哭红了眼睛。
田洪回到府上之后,立即修书一封,由管家田亮亲自快马送往京都安城。
当兵部侍郎田见秀见信后,已是数十天后的事情了!
田见秀看完信后,顿时大怒:“岂有此理,老夫的田家。怎能如此被人欺负,真是奇耻大辱。
“来人!传令下去,就说凡是夜郎边防守军及地方官员,皆归田舍指挥,帮助田洪干掉赵烈。老夫不信你一个废皇子有多大能耐?老夫要他在夜郎生不如死!”田见秀冷冷地道。
接着,田见秀修书两封,一封是家书,是写给田洪的,一封则是写给他的亲侄儿,夜郎戍边最高指挥官田舍,这田舍也是田家的实力派及狠角色,信中要田舍帮田洪除掉赵烈,以雪田家之耻!
田亮接信后立即返程,不在话下。
田家正在紧锣密鼓地筹款,并且部署等少爷田江回来后,怎样对付赵烈之事!
而赵烈带领二十六人,一路西进,昼行夜宿,虽只八百里路程,但由于官道太窄,穿行于崇山峻岭之上。
所以,尽管众人竭力前行,却一天只能走上两百余里。
好在路途没甚意外发生,一路有惊无险。
第五日中午,终于到达夜郎城郊,见到了一座灰蒙蒙的城池。
赵烈下令,整队入城。
二十七人,二十六骑,一辆豪华马车缓缓向城东门进入。
众人来到东门前,守门军卒问道:“来者可是新任夜郎王赵烈!”
赵烈一脸冷峻:“本王正是赵烈!”
“好!田舍将军有令,命我接夜郎王去田将军府,为夜朗王及你的手下一干人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