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安虽然也很累,但休息的时间他并没有直接去休息。
反而拿出自己随身带的纸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说句实话,想到以前,他们村子里,在他们家没有买牛之前。
都是这样的模式,依靠人力去拉犁,而现在的犁,使用起来却并不方便。
他好歹也是接触过现代社会的人才,对各种农具说不上有多么的精通。
但是,上学时学到的曲辕犁,是什么样的构造,以及,这玩意一出之后,多少的百姓欢欣鼓舞。
而他发现自己这个人,还真是有些没良心。
他们村子里面有一些人家,为了在春耕的时候能够赶紧把苗下到田里面去。
根本就来不及跟村里人有牛的人家,去借牛,也只有他自己亲身去经历了这种过程之后 。
他才明白,现在底层的老百姓到底有多难。
也是家人,对于他和堂兄都太过小心翼翼,根本就没有切实实地的体会到,现在的时代到底有多残酷。
休息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苏辰安把他的小本子再次收了起来。
他可没有那么逆天,就这么短短的半个小时,就能搞出来那种神物。
一个下午,又是两个时辰过去,大家都累的脱了一层皮。
要不是肚子饿的难受,他们可能连饭都不想吃,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休息。
不过好歹也是读书人,在如何埋汰还是有一些爱干净的意识在。
所以大家吃完饭后都是下意识的洗了手和脸,就连脚也洗了。
干了一天的活,鞋子里面闷了一天的汗,那味道能香才怪。
更何况一间屋子睡四五个人,但凡有个不爱干净,不洗脚的,整个屋子都熏的睁不开眼睛。
张明轩那是十分自觉的把脚洗了两遍,擦干净之后这才迫不及待的躺在床上。
而其他人头一沾枕头,就已经呼呼大睡,苏辰安看着几个人困倦的脸。
心里再次庆幸当初跟着人家刘教头把身体锻炼了起来。
不然他也是那文弱的书生其中的一枚,最精神的当然是张明轩。
可以说今天他们那一亩田能够及时的整理好对方简直就是出了大力。
而徐夫子也已经跟他们说了离开的时间,那就是等到他们真正的把禾苗,插到他们亲自耕种的地里面。
这才会迎来真正的结束,大家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有些两眼一黑。可到底没有一个人说要退出。
毕竟今天把自己当牛使,都已经做了,不就是光着腿,在地里面插秧吗。
以前的那些学子能够坚持下来的事情,他们也依然可以。
而且可能是因为太过劳累,他们睡得格外的香,不过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是感觉肩膀火辣辣的痛。
而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分配的田的确是少,毕竟一天就把那一块田给犁完了。
今天要做的,徐夫子明天会给他们分配好,总而言之,反正埋头就是干。
苏辰安趁着这段时间也是不停的在改进,自己脑海当中曲辕犁的形象越来越清晰。
至于这份图纸,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当然是给到张明轩他伯祖父,另一个当然是给自己的老师萧老。
而他转念一想,还是决定给张大人,毕竟你来我往,利益牵绊,不是他不想给自己的老师。
而是对方现在的情况十分复杂,更何况自家老师经常回信当中都写了,尽量与他撇清干系。
朝廷的势力,错综复杂,现在还不是,能够靠着他老师作威作福的时候。
反倒由张大人出手,一个是能够扩大对方在朝廷之上的影响。
另一个则是对方也能记得他的好,当然,自己的名声也应该传播传播了。
毕竟能够在朝廷那一堆权力的顶峰,出现的名字也能混个耳熟。
以后自己上京赴考,或者是走到殿试的那一步,他这个名字,就能够,让他得到一个不错的名次。
确定好了之后,苏辰安直接把图纸放到信件当中,里面的内容不用多说。到了张大人那一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而他们今日还有最后一点尾声,就能把整块田全部都插完。
只见陈家瑞那边又开始整幺蛾子了。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有蚂蝗,蚂蝗从我的腿里面爬进去了。呜,呜呜,蚂蟥会不会把我身体的血都吸干,我会不会死。”
那家伙一屁股坐在田坎间,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徐夫子听到消息,也是赶紧走了过来,看到他们那一组的学子都围着陈家瑞。
而陈家瑞的小腿上面的确是出现了一个血洞,还能隐隐看到蚂蟥的尾巴在里面蠕动。
徐夫子还真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陈家瑞更是哭的那叫一个响彻山村。
听到消息的农人,也都赶了过来,苏辰安他们当然也不例外。
“这没事,蚂蟥进去了,在伤口处撒点盐巴,一会他就钻出来了,你能不能哭的小声一点。”
张明轩忍不住开口,开玩笑,他好歹跟着自己的伙伴们下过那么多次地。
对于蚂蝗这种生物那当然也是深恶痛绝,毕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