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爹去烧水。”方大勇,也不管外面正在呕吐的两个人,立马进后面厨房烧水去了。
方桃桃也不理会外面两个人,转身进了自己房间,翻箱倒柜,才找到一套干净的衣裙。
原主爹的所有钱都给她买吃买喝了,原主就爱吃,对衣服没有什么执念,也就三套衣服,换着穿。
也不知道是不是胖纸都有买衣服恐惧症,她爹总让她去做两套新衣,原主就是死活不去。
方桃桃这个澡洗了好几遍水,他爹在厨房也烧水烧的热火朝天的,又是去院子里拾掇柴禾,又是端木盆接热水,又是木桶提冷水的。
这烧几次水都花了半天功夫。
古代真的太不方便了,想念我的淋浴房,我的淋喷头啊。
洗完澡,方桃桃,正坐在镜子前慢悠悠的梳头发。
已经增长的精神力,让她不用看就知道到外面两个女的还没走,现在还没敢进屋,在外面叽叽喳喳的,早等的不耐烦了。
似乎一边嫌弃死她了,又一边要给她相亲。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似乎顺眼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习惯了。
可能瘦了?
这件衣服也似乎没有之前的那么勒。
她一点也不着急出去应付外面两个不怀好意的人。
就让她们慢慢在外面等着。
一看她们就是来者不善。
她对自己这个二婶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方桃桃正在脑海里梳理着她的亲戚关系。方大勇的爹娘,也就是原主的爷爷奶奶,一共生了七个孩子,夭折了两个,就剩下三男两女。
她两个姑姑都出嫁了,她那时候比较小,没有什么印象。
她爹方大勇是老大,二叔方小勇,小叔方忠勇。
她爹方大勇只生了她一个女孩,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她不受她爷爷奶奶全家人待见,连累她爹也不受爷爷奶奶待见,就算他每年都拿很多钱回家,是全家最能赚钱的。
二叔方小勇生了三个大胖小子,一个闺女,她二婶刘秀秀在他们方家基本横着走。
小叔方忠勇已经二十多了,还没有娶妻,还是村里唯一的读书人,她爷爷奶奶估计是想囤积居奇,等有了功名,再给小儿子说一门好亲事。
哪想到都二十多岁了,方忠勇竟然连童生还没有考上。
简直砸手里了。
方桃桃对这一大家子人的关系网,有点头痛。
她爸妈都是独生子女,她也是独生女,对于叔叔,姑姑,婶婶这些称呼都有点摸不着头脑。更别说以后要打交道了。
不过她爹方大勇居然已经分过家了,种田文分家的重要戏份在她这里无法上演。
有点遗憾呢。
她脑子里的对这段分家记忆有点模糊,大概原主四五岁的时候。
那时她爹方大勇经常在外,她和她娘两个人在方家和大家子人过活。
他们一大家子所有的衣服都是他娘一个人洗,还有家里所有的家务,甚至农忙时还要和他们一起下地。
幼年的原主,经常陪她娘在黑夜的河边借着月光洗衣服。
所有的重担都在她娘一个人的身上,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
他们一家人对他们俩还不好,动辄打骂,她们母女俩永远是最后吃饭,也永远都吃不饱,甚至经常吃不到。
只有在方大勇回来的那几天,她们才能一起吃。
平日,她和她娘都把周围的野菜吃遍了,猪草都吃,她娘还会网点鱼虾,也不敢拿家里的油盐调料,都是在离村里很远的地方生火给她烤着吃。
记忆里觉得那烤鱼很美味,一点也不嫌弃寡淡无味,甚至她觉得鱼腥味就是肉的味道,她和他娘都吃的很开心。
后来她娘病的要死了,方家人舍不得给她娘请郎中看病,尽管她爹每次都带回来十几两银子还有很多衣料吃食。
可在方老头,方老太眼里,她娘就不配花这个看病钱。
她肯定是装病。想偷懒不干活。
等方大勇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妻子已经变成后山小小的土包,而自己唯一的女儿也没人管,被扔在牲畜棚里和鸡鸭抢食,离饿死也不远了。
他再晚点回来,女儿也没了。
方大勇一怒之下,自己就带着女儿分家了。
还是净身出户,他不仅这么多年给家里的钱一分没有,就连他人头下该有的田地,也不给他。
方大勇也硬气,什么都不要,就要分家。
好在因为从事古代高收入行业,他手里多少还有点私房钱,重新和村里买了地,又做了一间大砖瓦房。
因为是后来买的地皮,所以他们家的房子离村里大部分人家有点距离。
方桃桃对方大勇这个爹,简直很佩服。
就算在现代,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做,何况这还是古代农村?
父母纵使再多不是,子女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不然就是大不孝。
在古代,父母在,不分家,是天理。
方大勇这样闹起来要分家,不顾大局,罔顾人伦,他在村里名声臭的很,稍微讲究的人家,并不和他家来往。
虽然明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