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诡,你这无耻之徒,竟敢行此偷袭之举!”
夜枭的咆哮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紧盯着不远处那道灵活穿梭的幽蓝身影。
灵诡,这位狡族的帝者,仿佛置身于夜色与光影的交界,每一次动作都透着诡谲与狡猾,让夜枭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与不甘。
“哈哈,宝物嘛,自然是能者居之,我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
灵诡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挑衅与得意。
他的话语未落,身形已如同幽灵般逼近了那截臂骨。
他那只细长的手臂,仿佛不受任何阻碍,直取那截散发着淡淡乳白色光晕的古老臂骨。
那臂骨上烙印着繁复的符文,好似不是这方世界的文字,透露出了一阵阵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灵诡,你的行为真是令人不齿!
围攻夜枭时你隐匿身形,不参与战斗,此刻却想轻易窃取胜利果实,你还配称为修行者吗?”
幽凰的声音突然从灵诡背后响起,如同天籁之音中带着凛冽的寒意。
她双翼展开,遮天蔽日,数十支由灵力凝聚而成的羽箭,如同流星雨般划破夜空,疾速射向了灵诡。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灵诡的脸色微变,他深知若硬取臂骨,自己必将遭受重创。
无奈之下,他只得迅速调整身形,施展出浑身解数,在密集的羽箭中穿梭躲闪,宛如一条游走在刀锋边缘的蛇。
灵诡虽然成功的避开了所有致命的攻击,但是那截臂骨,也在此刻与他擦肩而过,朝着翁牛山的方向落了下去。
幽凰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并探出双爪,向着那截臂骨抓了过去。
“你还口口声声指责我卑鄙,那么此刻的你,又在做着怎样的行径?”
灵诡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甘,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再次扑向那截被众人觊觎的臂骨。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激烈的气息,仿佛连风都为之停滞了一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与夜枭缠斗的玄鳞、金猊和江渊,这三大帝者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竟不约而同地放弃了围攻夜枭,转而加入了这场对臂骨的争夺战。
他们的加入,让原本就混乱的场面变得更加复杂与不可预测。
夜枭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心中暗道:
“真是一群见利忘义之徒!不过,这也正合我意,至少能为我争取到一丝喘息与疗伤的时间。”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五位在臂骨周围不断追逐、争斗的身影,心中既有对宝物被夺的愤怒,也有对局势变化的微妙把握。
另一边。
正当幽凰以为凭借自己的速度与力量,那截臂骨已近在咫尺,即将成为她的囊中之物时。
变故突生。
灵诡如同猎豹般迅猛地冲在最前,而紧随其后的玄鳞、江渊和金猊三大帝者,也纷纷幻化出了人形,展现出各自惊人的实力与手段。
人身蛇尾的玄鳞,张开那足以吞噬万物的巨口,一股强大的吞噬之力自他口中喷涌而出,直奔那截散发着诱人光芒的臂骨而去。
这股力量之强,连空气都为之扭曲。
幽凰的利爪刚刚触碰到臂骨,便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将臂骨硬生生地从她手中夺走。
“玄鳞!”
她惊愕之余,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不禁怒吼一声,却已无力回天。
就在那截古老而神秘的臂骨,即将被玄鳞那、仿佛能吞噬万物的力量完全吞噬之际。
灵诡的动作却如同闪电般迅捷,他猛地抬手,五指张开,仿佛要将整片夜空都握于掌中,直取那即将成为他人囊中之物的臂骨。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江渊的怒吼如同惊雷般炸响,他手中的长剑更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化作一道璀璨的剑气,划破长空,直逼灵诡而来。
“住手!”
这两个字蕴含着江渊的愤怒与坚决,他无法容忍灵诡这种趁火打劫的行为。
剑气凌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灵诡不得不放弃对臂骨的争夺,身形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但即便如此,他也再次与那截充满诱惑的臂骨擦肩而过,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江渊,你为何阻我?!”
灵诡站稳身形,目中喷火,直视着江渊,声音中充满了质问与不满。
他无法理解,为何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江渊会选择站在他的对立面。
“正如幽凰所言,你在围攻夜枭之时选择了袖手旁观,现在却想坐收渔翁之利,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江渊收剑入鞘,动作流畅而有力,他的眼神冷冽,话语中充满了对灵诡行为的不屑与谴责。
“哼!如果没有我的出手,这截臂骨岂能如此轻易地、就从夜枭的身上斩落?”
灵诡闻言,脸色一沉,反驳道。
他坚信自己在之前的战斗中起到了关键作用,只是没有直接参与最后的围攻而已。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