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我家老爷哪有空见你这么个乞丐!”
“砰!”
又是一家大门紧闭。
一名落魄的剑士被门房推搡离开。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但剑士再抬眸,眼神之中依旧坚定,仿佛是从未怀疑过自己一般。
“小哥儿,劳烦将此板呈于李信将军。”
“韩信胸中韬略,只想入伍报国!”
然而,备受冷眼的剑士,对这么个‘狗眼看人低’的门房,依旧是没有动怒,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块木板,上面有用剑刻的字。
竹简这种金贵东西,哪是他韩信用得起的?
而字嘛则是韩信小时候在某位乡绅家附近偷听偷学而来的。
不过,当木板掏出之后,那门房的眼神也是微微一变,脸色也有略微缓和。
毕竟,在这个时代,能读书写字的人,都不一般。
但再看韩信那破烂的衣衫,门房还是接过那木板,决定到时候交给管家也便罢了。
至于木板到不到得了老爷手中,那就看造化了。
“多谢。”
韩信道谢,而后转身离去。
沿途街道,多有叫卖声。
甚至有个地方,有乌泱泱一群人围观,听那呼声,仿佛是什么‘三万大钱求购’。
而这些事情和人,完全没有影响到韩信,他只是不断得求见大秦的诸位将军。
半个时辰之后,韩信抬眸。
终于,这坚定的眼眸之中,有了些许波澜。
王府!
大秦战神,王翦老将军的府邸!其子王贲,亦是当朝通武侯。
一门双武侯,大秦军功最盛!
虽然他韩信一直以王翦为目标,但此刻二人身份,乃是云泥之别,他又如何不忐忑?
“小伙子,有何事吗?”
就在此时,一名老者打开大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愣神的韩信。
“无无事!”
不知为何,韩信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略微结巴。
武成侯和通武侯的压力,还是太盛了。
“如此啊!”
老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而后竟是想要离去。
看着这威严的府邸,韩信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压抑着发出声响:“老人家”
“哦?又有事了?”
老者眼角带笑,甚至有些许揶揄。
“老人家,我想拜会王老通武侯,老人家可否帮我递交拜帖?”
韩信那坚毅的面庞,竟是略微局促起来,伸手入怀,摸出木板,仿佛又觉得不太合适,思索要不要扯下自己的衣袍写一封拜帖。
至于拜会之事他本来想说拜会王老将军的,但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又改成了通武侯。
“我看看。”
老者仿佛没有察觉韩信的局促一般,一把就将韩信手中的木板夺过。
上面的字也很简单:“淮阴韩信,习军略,欲报国!”
字虽简单,但是老者的眼眸之中,仿佛有别样的神采。
“别递了。”
“老老将军,现在已经不问军伍了。至于通通武侯掌管的咸阳之外的虎贲营,咸阳重地,你觉得可能让外人入伍吗?”
老者说话略微磕绊。
“如此”
韩信一脸失望,细想也是如此。
为将者,胜战不难,能胜到最后,才是最难。
王老将军此等军功,岂能不知其理?
既是自断羽翼,又如何会节外生枝?
“多谢老人家!”
韩信对着老者微微行礼,不知为何,他就是对面前这位老者有种说不上来的好感。
说罢,韩信便准备离去,身形有些落魄。
“小伙子,这样的木板,投过几家了?”
忽然,老者叫住韩信,开口问道。
韩信回身,苦笑一声道:“五家石沉大海。”
“嗯确实,就现在这种情况,咱们大秦的武将想军功都想疯了,哪有什么心思提拔新人,你又不是柳白身边那个长得跟黑熊一样的家伙,一眼就能让人相中。”
老者抚了抚胡须,连连点头。
如此模样,韩信哭笑不得!这老人家安慰人的本事可太拙劣了吧!
“有个不算武将的武将,甚至是我大秦军伍之耻,但偏偏这个家伙或许最有可能成为你的贵人,你愿不愿意去试试?”
就在此时,老者仿佛是惜才一般,开口喊了一句。
此话说出,韩信猛然抬眸!
“请老人家指教!”
“喝!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你们挡得住吗?”
咸阳宫内,七公子嬴高一拳将一名禁卫震飞出去,洋洋得意。
“七公子打得好啊!”
“七公子武功盖世,天下第一!”
“放屁!难道天上就不是第一了吗?天下无敌,天上亦是无敌!”
“”、
一道道违心的夸奖声骤起。
虽然词汇匮乏,但胜在诚心呐!
这位七公子不知怎么的,就从陛下那里讨了一道手令,从禁卫划了三十人走,说是陪自己练武,维护大秦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