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二雷子母亲这位老熟人外,另外那俩人约莫二十五六,一个个双手掐腰似乎想要揍人。
“怎么回事?”陈叔冷着脸问。
二雷子母亲就怕陈叔,但这回身后有人,底气也上来了:“老陈,我身边的是我二儿子和儿媳妇,是二雷子的亲弟弟,他们投奔亲哥来了,结果二雷子他媳妇不干,还要往出撵我们,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你有教养!”
二雷子媳妇从二楼跑了下来,将拉着她的二雷子推到一边:“这房子跟你们可没关系,这是我爸给的,你们有什么脸住进来,我告诉你们,你要是敢在这里住一晚,我宁可把这房子给炸了!”
“你敢!”二雷子同母异父的弟弟鄙夷地瞪着她,根本没把这位嫂子放在眼里。
陈叔见这帮人如此嚣张,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二雷子:“你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一个从小把你扔下的母亲,带着两个拖油瓶过来,你还不撑起这个家吗?”
“爸,我也是……她是我妈,她是我弟,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媳妇非得跟我离婚,孩子也不跟我亲,他看到奶奶就哭,你说说我咋整?”
陈叔一听这话,心瞬间凉了:“
二雷子,你的病是我们花钱治好的,我也给你娶妻生子,还把门市给了你,但你要明白,我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你的父亲是我师父。”
“……”二雷子。
“我说句实在话,假如你要是毫不相干的人,我都不带花钱给你治病的,顶多捐点款,我给你娶的媳妇可是咱们镇最好的人家,他们之所以同意,一是当时你人懂事、正干、明事理,二来也是照着我的面子,否则就冲你这样的谁肯跟你相亲?”
陈叔说的句句是实话,也在讽刺二雷子没长脑子。
事实上,二雷子原来也真没长脑子,是他们后给治好才变得正常的,只不过教是教好了,也顶不过血缘亲妈的耳旁风。
二雷子低头不吭声。
陈叔原本想得挺好,卓山川一死,二雷子跟媳妇好好过日子,每天上个班,一个月也不少挣,媳妇再卖点童装,一年到头正经不错呢。
可惜啊,事情永远不会按照老人的想法来。
陈叔也不跟二雷子置气了,转头问二雷子媳妇:“小雪啊,你真想离吗?”
“爸,孩子我要,这个婚我离定了,房子我也要,当初也是您给买的,我指定不会便宜他们。”
二雷子媳妇是铁了心要离,娘家那边她也交代好了,现在养活一个孩子也很容易,她本身卖童装,一年不少挣,外加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都保证会帮着带孩子。
“那离吧。”陈叔同意了。
二雷子母亲笑了:“离就离,但房子啥的可有我儿子一半。”
“那可不是,这间门市过户给了小雪,房照上也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现在住着的楼房,是我全款买下的,小雪父母置办的家具家电,整体上二雷子一分钱没出,还欠大染当时给拿的医疗费。”
趁着今天大家都有空,陈叔得把事情都说开,二雷子既然要母亲和弟弟,那就一无所有的来,也一无所有的走吧!
“你个老登算什么东西,用你显欠吗?”二雷子同母异父的弟弟指着陈叔骂道:“我告诉你,这房子都是我哥的,谁也别想抢走!”
林染听这小子骂陈叔,几步走上前,直接就给了那小子一拳:“我叔儿你敢骂?找死!”
“哥!”二雷子媳妇过来拉住了他:“跟这样的人渣犯不上,哥你别动手。”
“小雪你消停呆着,给你爸妈打电话,离婚也不怕,你进了这家门,哥永远认你这
个弟妹,将来孩子有需要,哥指定管着。”林染也彻底瞧不上二雷子了。
二雷子媳妇心中一暖,回头瞅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二雷子,心一横给父母打去了电话,让他们尽快过来。
二雷子的弟弟叫大肥,他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揍林染:“你特么地敢打我!从小到大谁敢碰我一下?!”言罢便冲了过来,结果却被林染单手制服。
“别碰我儿子!”
二雷子母亲急了,过来拉林染的衣服,大肥的媳妇吓得不敢动手,她比较有脑子,知道林染开的车价格不菲,绝对有钱有实力,这年头有钱人可不能惹,谁能玩得过有钱的大老板!
“你们敢动大染一下试试!”陈叔走过来将二雷子母亲推到一边:“按理说你比我辈分大,但是,我也不管这些了,我对得起你儿子,如果你儿子疯疯癫癫的,你会过来找吗?”
“谁让你治了,我可没让!”二雷子母亲无耻地翻了一个白眼。
二雷子惊讶地望向了母亲,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母亲的糖衣炮弹里,认为母亲对他一百个好,也知道错了,想弥补她这些年离开的遗憾,当初虽然把母亲赶走,可他还是不放心,偷偷给
钱不说,总是趁着媳妇不在接回家来。
这不,同母异父的弟弟过来了,左一声哥,右一声哥地叫着,他就认为这才是真正的血缘亲情。
外加上二雷子母亲会说,一个劲儿地给二雷子洗脑,没有血缘关系的都是扯淡,一个妈生的才是最亲的,其余的都不行,媳妇没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