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从外面跑了进来:“大染,赶紧带着我去大河套,有一个小孩子掉冰窟窿里了,他们家的大人让我帮着算算孩子能漂到哪儿去。”
“那孩子的爸妈也真是够可以的,哪能带孩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也是真服了,一年到头总能碰到几个心大的家长!”林染听着都来气。
陈叔同样如此:“说这些有啥用,赶紧过去吧!”
“走着!”
林染开车带着陈叔去了大河套,看到岸上聚集了不少的人,林染翘脚往里面瞅,见两口子跪在冰面上嚎啕大哭,手里还拿着他们家孩子的羽绒服。
“故意跳的?”林染疑惑地望向陈叔。
“怎么地呢?”陈叔没明白他啥意思。
“假如要是失足掉下去的,不能把外套脱掉吧?咱们这边也没有哪个孩子有勇气冬泳的,你说对不对?”林染神情凝重地分析着。
“那么是谋杀喽?”
“你想啥呢?”林染没好气地说道:“搞不好是那瘪犊子搞的恶作剧!”
“不能吧?”陈叔有些不太相信。
“你去帮着那家人算位置,我四周踅摸踅摸,那小子我认得,今年也十一岁了,成天上台球厅打台球去。”林染说着,便向四周望去。
“成。”陈叔
还真希望是孩子的恶作剧,要不然真的是人间惨剧了。
林染的眼神一向特别好使,他在岸上走了一来回,然后又去了河对岸。
在对面走了一圈,忽然听到一个小孩子喊他:“林叔……”
林染快速回头,喊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熊孩子!
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拎着那男孩儿的脖领子往出走:“你特么的胆子真大啊,拿这种事儿吓唬你爸妈玩,你看看你爸妈都吓成啥样了?”
“谁叫他们不管我的,成天就知道打鱼打鱼,我寻思吓唬吓唬他们,好让他们惦记我一些,我也想看看我在他们心里重不重要。”男孩嘟囔道。
“你看呢?”林染问。
“我害怕,一会儿林叔你帮我说几句好话呗?”
“挨顿打是肯定的,你受着吧!”
“……”男孩儿。
林染朝着男孩儿的父母喊道:“别在那里哭了,你儿子跟你们俩闹着玩呢,你们也别打孩子,稍微拿烧火棍抽几下就得了。”
“??”男孩儿。
男孩儿的父亲瞬间炸了,冲过来照着儿子屁股给了几脚:“你真行啊!刚刚我差点就陪着你一起死了,你拿这事跟我们闹着玩,你脑子进水啦?”
“爸,你别打我了,我错了!
”男孩儿一边哭一边求饶。
父亲显然并不想放过儿子,这要是不收拾,将来还不一定能干出什么缺德事儿呢!
男孩儿的母亲捡起了一根柳条,递给了老公:“用这玩意儿抽吧,用脚你还累得慌。”
“有道理。”
“??”男孩儿。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走了,只要孩子没事就行,打几下大人出出气也挺好。
林染见打得差不多了,赶紧过去拦着:“行了,大冬天穿得厚,你咋打都不太疼,等回家的时候,孩子穿睡衣时你再打,这样就能长记性了。”
男孩儿惊恐地望着林染,心道:林叔太狠了吧?这是想玩死我啊!
两口子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拎着儿子走了。
陈叔掐腰站在一边看着,望着又冻上的冰窟窿,跟林染说道:“我看他们也没整出多少条鱼来,咱们要不就着这个坑整点?”
“你又不吃鱼。”
“也对。”陈叔放弃了。
林染想到了男孩儿说的话,父母长时间忙碌忽略了孩子,但这小子也是真损,哪有这么整家大人的,万一心理素质不行的,当场就得出事不可。
镇长给林染打来了电话,有一五保户走了。
林染叫华子和唐安过去,明天一早就拉去火葬场火
化。
陈叔翻看着手机:“明年结婚的好日子不少呢,照我看啊,不如就挑……最好是学生放假,到时孩子啥的都能过来,阳历八月八号,农历正好六月二十八,怎么样?”
“行,听你的。”林染这边也只有陈叔一位长辈。
“农历七月结婚不太好,咱们要错开这个时间。”陈叔是干这一行的,对农历七月很是避讳,七月十五是中元节,俗称鬼节。
“等宋柯回来,我跟她说一声,估计问题不大。”
“我觉得也是。”
两人回了家,华子和唐安已经给那位五保户穿完了衣服,纸也烧了,长明灯和香也点着了,供品啥的是镇长掏钱买的,他也不好意思让林染一个人全掏。
骨灰盒啥的林染自然还是拿最便宜的,至于成本多少,还是那句话,自个儿寻思去吧!
江聪大醉了三天,待第四天后彻底地清醒了。
对于那天要跟雷哥媳妇在一起的言论,他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特意在雷哥家门口找雷哥媳妇,不停地道歉:“我那天说的话太混蛋了,嫂子你别往心里去。”
“我觉得挺好。”
“啊?”江聪没料到人家当真了。
“我有一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