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坐在副驾驶嘲讽道:“江聪那小子从小就格路,脑子转得说不上比正常人快,反正就是不往好道使,你可得多长几个心眼。”
“知道。”林染要不是防备他,早就让他帮着管理纸活厂了,也省得自己这么累。
陈叔最烦的便是江聪,还是那种说不上来的,总之只要看他就不烦别人。
这一点,也挺让林染的师父郁闷。
来到了吉安村,村长家的人已经站在村口等着接纸活。
老村长家有事,全村的人自然是都来帮忙。
花圈一共五十个,除去盖在坟地上的三个,其余的都得烧掉。
林染站在院子里,让大家把纸活都摆好,望着快要摆不下的花圈,让帮忙的叠放,错开贴挽联写名字的那一半就行,这样能节省很多的空间。
华子头一次见到这阵势,遥想王老大家那一场,跟老村长家也差了一大截。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江聪腆着了脸也过来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林染与江聪对接工作:“老村长的母亲九十六走的,可以说是高寿中的高寿了,江哥你主持的时候注意一些。”
“嗯,你就放心吧。”江聪对自己的专业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别的就没啥了。”
“成。”
本来老村长想找林染主持,可一看他这么累,一想江聪也可以,人家也主持十来年了,虽然有过失误,但人无完人,谁也不能揪着一个错事念叨一辈子。
村长的亲妹妹一共三个,母亲的突然离去对她们的打击很大,可一想寿终正寝,是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
江聪想到了董老板一直打听纸活厂老板的事儿,忍不住问林染:“你知道咱们镇上纸活厂的老板是谁不?”
正坐在一边的陈叔眼神一暗,下意识的望向了林染。
林染神色自如的笑了笑:“这事江哥都不知道,我就更加的不知道了,我在他那里拿货呢,你也清楚,不管是谁都是一个价位,所以老板爱谁谁吧!”
陈叔笑了。
李庆炸好了丸子,拿起一个给华子:“最近累够呛吧?”
“我累不累,李叔你心里不跟明镜似的嘛!”华子接过丸子,一口扔进了嘴里,未想太烫,他又吐了出来:“怪不得我妈说,刚炸出来的丸子不能立马吃!”
“你师父更累,一会儿等凉一些你给他拿几个丸子,昨天我听说他半夜吃压缩饼干了。”
李庆很了解林染,只要有人打电话,哪怕是下大雪,他也得过去,像这种饥一顿饱一顿,
更加的稀疏平常。
“我给我哥拿点!”华子抓了几个不太烫的,走到林染的面前:“哥,李叔让我给你送过来的,你早上没吃多少,垫吧一口,不想一会儿饿。”
林染因为太累,早上确实也没吃多少,接过丸子几口就吃了下去。
江聪眼红了,这得挣多少钱累在这样?妈的,等我布局好了,我也单干,一年我也能挣个三四十万,看看谁还敢瞧不起我!
上坟地的人回来了,一个个的叼着红糖饼,喝了几口热呼酒暖暖身子。
冬天打墓是最累的,地的表面有积雪还上冻,外加上村长父亲的坟这二十来年不停的培坟,坟头可以说是相当的大,他们早上天刚亮就走了,足足挖了三个小时才刨开。
村长给他们倒酒:“真是麻烦大家了,等事情了了,我请大家去市里纯绿色洗澡!”
林染一听,瞬间想到了郝玉,想到了那一晚的风流,总的来讲,成熟女人就是比小姑娘懂的多!
打墓的几人笑了,他们从来没去市里洗过澡,如今有机会,也算是能长点见识!
林染拿出了单子,将完事的项目划掉。
入殓仪式开始,江聪就算再敢耍小聪明,也不敢在干部的面前玩心眼。
整场下来,
老村长还是挺满意的。
一点开席了,江聪吃完饭,便急匆匆的走了,原因无它,董老板打来了电话,有一个地方没弄明白,让他赶紧回去帮忙看看,然后辞灵之前再回来。
老村长家的宾客特别多,一共分成三轮吃饭,一次二十桌席。
本来吧,老村长不想大办,可亲朋好友前来吊唁,他咋能赶人家走?
林染和华子在最后一轮,也就是两点半上了桌。
李庆给林染夹了一碗海参:“吃点这个补。”
“能有多补?”林染不爱吃这玩意儿。
“国足每天都吃!”
“……”林染。
最后一轮只开了十桌,林染确实也饿了,把李庆单独给他准备的全都吃光了。
华子虽然也干活,可大多数还是有时间能睡觉的,林染就不行了,凡事都得他亲力亲为。
明天老太太出殡,正好是元旦。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林染无限的感慨,今年这一年啊,师父走了,庄叔儿走了,就连处了两年的赵慧也走了,苏茉杀人明年估计也要走了……希望新的一年能好一些吧!
乐队表演开始了,唱的依旧是二人转。
大冬天的,女演员穿着单衣卖力地跳着,这份钱也不容易挣。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