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正一脸庆幸地坐在门市,他一直期待能休息几天,结果真的成了!
“尊敬的各位亲朋以及孝子贤孙后人们,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送走了xxx老太君……”
华子念得有些无聊:“哥,你说我回家叨咕这套词,我爸能打我不?”
“太能了。”
不是林染打击他,如果在葬礼上念叨肯定没毛病,但你没事要是叨咕,那纯粹是找揍呢!
“……”华子。
苏茉一脸担忧地望着门口,生怕父母上门闹腾。
中午吃饭,华子发现今天的菜比平时还要难吃,他悄悄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林染,硬着头皮吃了一碗饭。
苏茉心不在焉的吃了半碗,然后拿着手机去了外面,她主动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喂,你们千万别来门市找我,你们说的我会考虑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笑声,苏茉听着实在闹心,快速的把电话挂了,且不管钱怎么弄,暂且先糊弄住父母。
这时,林家老哥仨骑着电驴过来了。
苏茉一眼认出了他们,见三人来势汹汹,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赶紧跑回了屋:“大染,林家那老哥仨来了,我看不是好样,八成是来捣乱的!”
“不能吧?”
林染走到了门口,正好赶上那三位推门进来:“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今天咋来得这么齐呢?难不成我小侄女又要嫁人了?”
林老大并未搭茬,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一圈,指着其中一个骨灰盒:“大染,这个骨灰盒给我用,你应该不会管我要钱吧?”
林染一听,好端端的说这些不着边际的混话,肯定是没揣好屁啊!
“骨灰盒没有不给钱的,顶多我只要一个成本,但是大爷,你要是有话就直说,千万别兜圈子,我脑子笨,猜不出您想啥。”林染直接挑明。
林老大轻蔑地一声冷嗤:“我可不敢有啥想法,与你非亲非故的,我那四弟又将所有财产都给了你,我们算啥啊,你说是不是林染?”
林染跟着师父混了这么多年,说话听音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低头浅笑出声,不卑不亢的反击道:“我跟师父在一个户口本上,抱骨灰盒的也是我,财产给我也没有什么问题。”
林老二一身酒气的将林染扒拉到一边:“我四弟的地钱,你别想着独吞!”
“对,那二十来万,你必须得给我们!”林老三恶狠狠地瞪着林染,仿佛二人有血海深仇。
苏茉惊呆了,二
人也不是一个村的,就算要地钱也轮不到他们三个老头子呀?!
华子到底是年纪小,腿肚子有些哆嗦,很怕这三个老头儿干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既然你们说了,那咱们就细掰扯掰扯。”
林染拿出了烟,挨个给了一根,见他们不拿,直接别到了耳朵上:“我师父十岁被你们赶出家门,你们还占了我师父他妈妈留给他的东西,甚至都没让我师父回家拿衣服。”
三人愣住了,他们没料到这些陈籽麻烂谷子的破事儿林染会知道。
“我师父在你们的村子住不下,被迫去了别的村子,就此一晃过了十年你们不联系,我师父干白事的时候,你们表面上嫌弃膈应丢脸,实则嫉妒,把我师父好不容易盖起来的房子给砸了,对吧?”
“我师父娶我师娘的时候,众位的媳妇尖酸刻薄的过来找茬对不对?”
“我师娘没了,我师父又把我捡回了家,你们过来闹腾,等等还有很多不是人干的事,直到七年前,你们才跟我师父正式的走动缓和了关系。”
林染说到这儿气性也上来了:“占地的地钱,你们放心,我一分都不给你们,那十二亩地,我们老户口本上的三口人各占四亩地
,没有你们林家的份儿!”
“对,不是一个村的,轮不到你们!”华子接话道。
林家老哥仨气得心横蹦,他们心里都明白自己干了啥,但是让一个小辈当面说出来,他们的面子过不去。
林老二是个暴脾气,薅起了林染的脖领子一把将他推向了电脑桌:“我四弟的钱,只能是我们的,你不是林家的种,凭什么拿?”
“你要是不把地钱给我们,我们就砸了你这个店!”
“做梦!”
林染知道这帮人有多么的贪得无厌,如果给了这二十万,用不了一两年就会过来要这个店,甚至还有师父从师爷那里继承的老宅!。
哥仨气得面红耳赤,又都喝了酒,还受了江聪的刺激,酒劲上头,脑子一热抱起了刚摆好的骨灰盒,用力地摔到了地上。
很快,屋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打砸声。
华子跑过去拦着林家老头,未想被林染给拽了回来:“哥你别拉着我,这么多的东西呢,全都砸了可咋办哪?”
“东西可以再买,咱们要是碰了那三个老头,那才叫损失惨重。”满屋子没有太值钱的骨灰盒,其余的全是纸制品,问题不大。
苏茉拿出手机要报警,也被林染拦下,不管咋说
他们也是师父的亲哥哥,他们可以不讲情面,林染不能让去世的师父闭不上眼。
三个老头一顿宣泄,酒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