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春华楼位于最繁华的街市之中,外观典雅,青砖绿瓦,步入酒楼,大堂的地面铺设着青石板。
这里分为几大区域,摆放着数张雕花木桌。
而四周便用屏风隔开雅座,让客人有私密的环境。
晏雪初拉住聂吟风的胳膊,小声的说:“大师兄,我听说这家酒楼的东西可贵了,要不我们还是去街边的面摊吃吧?”
主要是她身上可没有太多钱,请大师兄到这里吃饭。
可聂吟风淡淡道:“今日大师兄带你吃顿好的。”
“啊?”晏雪初眨巴着眼睛。
看着聂吟风径直走进去,晏雪初立马跟上。
店小二领着他们二人上到二楼的雅间。
站在雕花的木窗旁,晏雪初可以看到街道上经过的行人。
“昭昭过来。”
刚点完菜的聂吟风,喊着晏雪初。
晏雪初走去,继而就被聂吟风摁着肩膀坐在凳子上。
他修长的手指勾着晏雪初的下巴,使得她微微抬起小脸,看着她那被揍得发黑的眼眶。
“啧啧,本来长得就不够漂亮,眼下更丑了。”
他嘲讽的说道。
闻此言,晏雪初不悦的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下。
“大师兄你就说些好听的话?”
净说这些她不爱听的。
随后聂吟风拿出一盒药膏,指尖沾了点就轻柔的涂抹在晏雪初的眼周。
“大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沉默半晌,晏雪初问。
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只怕她就要被那几个壮汉给揍了。
聂吟风垂眸看她一眼,淡声道:“我回到虫谷时,二师弟说你回去照顾谆娘,但你许久未归,二师弟的药引也快用完,我自然要来寻你。”
“去西棠村时,谆娘说你被晏家人给带回京城,安顿好二师弟,我就直接过来找你。”
他说着,忽然低下头,凑近着晏雪初的脸,目光像是在端详着什么。
“大师兄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她往后缩了下脑袋,又抬手摸着自己的脸,疑惑的问他。
“我最近打听到一件事情,他们说晏家之女嫁给命中克妻的聿王爷。为了找你,我特意去过晏家,只见到你的那位长姐,唯独没见到你。”
“那个嫁给聿王爷的晏家之女是你,对吗?”
他的话语之中有着冷肃。
“是啊,他们人多势众,我没有办法反抗……”
“那你如今便是聿王妃了?”
说着,聂吟风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声音冷厉,“那个聿王可有欺负你?”
“大师兄松手,疼!”
晏雪初被抓疼,想要挣脱他的手。
聂吟风霎时松开手,视线紧锁着她的脸。
“他没有欺负我……”
她揉着自己的手腕回答。
聂吟风缓缓地松了口气,看着晏雪初的这副打扮,他调侃道:“堂堂的聿王妃还得打扮成男子模样去大街上摆摊替别人看病,怎么,聿王府很穷,养不起你?”
“那倒也不是。”
晏雪初说,“我只是觉得京城里有很多的普通百姓,除了赚点小钱之外,我更想积累经验。”
之前在玄幽虫谷,她和二师兄都钻研医术,但却几乎没有练手和积累经验的机会。
“昭昭,跟我回去吧!”
听到这话,晏雪初眼睛晶亮的望着聂吟风,但转瞬间她眼底的光亮又变得黯淡。
“怎么,你不想跟我回去吗?”
“不是。”
她摇头,继而说:“王爷那里有一个昏迷的男人,他说我若能救醒他,便让我离开。”
“而且我用了好多方式,都没能救醒那个人,甚至还用了我的血。”
按理说她的血可以解百毒,但那个男人就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甚至怀疑过,他身上或许中的根本就不是毒。
“什么人?”
聂吟风凝着她,“你自己什么能力你自己不清楚?靠你那点学到皮毛,等你能把人救醒,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对了大师兄,你最擅长毒术。”晏雪初抓着他的手,说道:“要不你帮帮我吧?”
靠她可能的确救不了那个男人。
但要是有大师兄在的话,肯定能知道那男人所中的究竟是什么?
“你一定要救吗?”
“是,我答应过王爷的。”她怎么能言而无信?
“好。”
既然她想救,那聂吟风自然会帮她,遂是问:“你可知他有什么症状?”
晏雪初:“他一直昏迷不醒,而且脉象紊乱,很不规律。”
“还有吗?”
晏雪初摇了摇头。
“就这些的话,没有更详细的,我很难分辨是什么毒。”聂吟风说,“或者,让我亲自给他诊断。”
“这……我得和王爷说一声。”
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菜肴,赫连珏端坐在主位上,拿起的筷子本想去夹面前的菜,可筷子的尖端刚一触碰,他又收回筷子。
“晏雪初呢?”莫名的,赫连珏就是想问起她。
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