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轻薄,是什么?”
少女很是不信,觉得他这就是托词。
男人神色冷峻,狭长的凤眸强压着怒意,给她解释:“是吹气法。”
“你从悬崖被推下掉入河水里,是本王将你从河底拖上来的。刚才要不是看你要被溺死,本王才不会用这种方式救你!”
本来就不是什么国色天香,采用这吹气法救她,分明是他比较吃亏吧!!
“都嘴对嘴了,亲了就是亲了,这就是轻薄,拿什么吹气法说事?”
晏雪初委屈巴巴的反驳。
其实她知道赫连珏是因为救她,才会那么做,可她就是心里想较真,说起来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那是她的初吻,那是她未来夫君才能在她这里获得的权利。
现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别的男人夺走,她只觉得心中分外委屈。
况且这个男人也不会对她负责。
这么一想,晏雪初的心里就更难受了。
见她不信,赫连珏凤眼微眯,突然唤她;“晏雪初。”
少女抬眸望去,下一秒赫连珏捏住她的后颈,霸道的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一吻,就如同蜻蜓点水般,快的不着痕迹。
此刻晏雪初微微张着嘴,大脑里嗡的就是一下。
随之就听见赫连珏平静的对她说,“这才是亲,这才算是轻薄,懂?”
“你……”
晏雪初紧抿着唇,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呜咽道:“你是故意的吧?还轻薄我第二次……”
话说完,她“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好不可怜。
不知道的,还以为把她怎么了?
她这一哭加无理取闹的,吵得赫连珏脑袋发疼。
他不禁在心底质问自己,救她有什么用?
“晏雪初别哭了。”他不耐烦地开口。
然而晏雪初还在哭天喊地的,使得男人的耐心瞬间降到极点,眉眼间透着黑压压的阴沉。
“不许哭!”
男人大声吼道。
顷刻间,晏雪初哭声一滞,世界仿佛归于宁静。
她看到赫连珏的脸色变得很凝重,就不敢再哭出声,只是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小心嘀咕,“那么凶干什么?轻薄人家还不让哭么?”
“闭嘴!”
赫连珏冷斥,浑身散发出阴沉骇人的气息,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着她凑近自己。
“你若是再敢哭一声,本王就把你扔回河里,亲自送你上黄泉。”他厉色道。
瞧见男人眼里迸发出来的狠绝,晏雪初浑身发抖,乖巧的点头。
毕竟他之前就想杀了她,眼下她要是将他彻底惹毛,在这荒郊野外的,她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就是被亲了两下嘛,那她权当是被狗给咬了。
这种事情,跟她的小命比起来,还是保住小命更重要一些。
见她脖子上的伤痕,还在流血,赫连珏从身上取出一方帕子,发现帕子已经被河水浸湿,他淡然的将帕子拧出水,继而朝晏雪初靠近。
“你想干嘛?”
她目光戒备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身子往后仰着。
赫连珏睨她一眼,只开口说:“你要是想流血过多而亡,本王也可以不管你。”
他的话语一落,晏雪初立马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继而一看,竟然还在流血。
她望着赫连珏,眼眸又带着几分歉意,随即视线撇向旁边。
赫连珏用脖子给她包扎着脖子上的伤口,但毕竟帕子还是湿的,伤口被沾湿,带着些许刺痛侵袭着她的感官。
“谢谢王爷救了我。”
俄而,晏雪初斟酌片刻,不管怎么说,赫连珏的确是救了她,说句谢谢的话是应当的。
可赫连珏闻言,仿佛故意一般,在给帕子打结的时候故意勒紧几分。
“王爷你想勒死么?”
少女扁着小嘴凝眉,可怜兮兮的问。
只见赫连珏浅淡的勾了勾唇角,凤眸里却不见丝毫笑意,他道:“本王就是想让你死。”
此言一出,晏雪初表情呆滞。
孤月高悬于天边,周围的一切几乎隐匿在黑暗里,放眼望去阴森森的,不知道暗处会藏着怎样的危险,令人害怕。
和赫连珏比起来,晏雪初觉得他更危险,更让人害怕。
两人因为刚从河里上来,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被浸湿的衣服头发还不断滴水出来。
晚风夹杂着凉意拂过,像是藤蔓般攀缠着晏雪初的脊骨,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赫连珏环视着周遭,瞧见不远处有个山洞。
“走吧,这里不安全。”
男人说罢,起身的同时还将晏雪初从地上拽起来,
“我们去哪儿?”
晏雪初茫然的问,接着就瞧见他拉着自己往不远处的山洞走去。
“嗷呜~”
二人还没走进山洞,远方突然传来狼嚎,吓得晏雪初下意识抱紧着身边男人的手臂。
那叫声在夜空之下久久回荡,带着一种苍凉之意,让人感到胆寒发竖。
凤眸瞥了眼旁边的晏雪初,他冷呵一声:“这就害怕了?在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