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确定她就是神医的徒弟?”
赫连珏目光一凝,那天他不是没见过所谓的神医徒弟。
只是,他记得那时见到的人模样丑陋,怎么会是晏雪初?
冷旭和罗阳对视一眼,他们的确没有办法证明,况且眼下王妃都跑没影了,更没办法证明。
恰逢此时,杨直进入望月轩。
“王爷,宫里来人说,太后娘娘两日后要在披香殿举办宫宴,让您带着王妃务必参加。”杨直垂首,恭敬说道。
赫连珏听后,挥退杨直,眸光变得凌厉深幽。
“王妃都已经逃得没了踪影。”罗阳为难的说,“这时候要我们上哪儿去找王妃?”
赫连珏凤眸冷然,此事的确是突然,但那个女人没被他“克死”,亦是事实,想必是传到宫里。
太后想要见他的王妃,怕不是要安排些什么?
“你们两个,立马派人去找,就算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也得将人找回来。”
男人厉声下令道。
罗阳和冷旭当即领命,罗阳在出望月轩的门时,忍不住在冷旭身旁小声嘀咕着,“早知道有这么一出,还不如在小王妃逃跑的时候,让人跟着,我们还能省事些。”
但是转念一想,罗阳又觉得不对劲。
小王妃逃出王府是为了活命,为了一场宫宴,就要把人找回来。
等宫宴结束,小王妃又当如何处置?
“若是有早知道,世间还能有那么多乞丐?”冷旭面无表情的说。
“倒也是。”罗阳傻笑道。
得了,他还是赶紧找到人吧!
而这厢,晏雪初跑了好几家医馆,品质较差的野山参一两竟然要三十二两白银,就更别提那些品质好的人参。
然而,她这些天卖草药才只赚得六两银子,那么贵的药材,她实在是买不起。
但那人的性命危在旦夕,她总不能不救吧?
不救的话,她的良心如何难安?
她站在京城的大街,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救的了人?
就在她茫然无措之时,不自觉间竟然走到一家当铺门口。
看见当铺,她不禁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云纹羊脂白玉簪。
“看来我只能这么做了……”晏雪初的双眼忽然变得坚定,遂是摘下发簪,走进当铺。
当铺的掌柜仔细瞧着那支白玉簪的品相,不禁咂舌道:“这支白玉簪品相不错,采用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质地细腻温润,光泽柔和。”
随即,他用手指拨动着算盘上的算珠。
一顿噼里啪啦之后,掌柜抬头望向面前的小姑娘说,“这支白玉簪的品相的确不错,瞧着有些年头,姑娘你若是活当的话,我只能出这么多。”
说着,他朝晏雪初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两?”
晏雪初试探性的问。
“没错。”掌柜赔笑道:“姑娘你若是着急用钱,死当的话,我可以出这个数。”
他又多伸出两根手指。
晏雪初摇了摇头,“多谢掌柜好意,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只是一时窘迫,总有一天我会赎回来的。”
这支白玉簪是她母亲留给她的,说是已经传了好几代,以后她不能陪着晏雪初长大,就让这支簪子陪着她。
其实这是晏雪初对母亲唯一的念想之物。
但一条人命比身外之物要重要的多,东西没了还有赎回来的机会,人若是没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
这么说,掌柜的也不再勉强,给了她一百两和票据后,她就立马跑去医馆买人参和血风藤。
可她掏出银子结完账,刚接过药包,还没来得及出医馆的门,就有一群人乌泱泱的闯入医馆。
晏雪初想着赶紧回到山上去,刚一转身她就倒吸一口冷气。
那些闯入的人当即分开站成两排,随后有一人从他们中间缓缓走来,正是罗阳。
此时晏雪初拿起药包挡在自己的脸前,默默地往旁边挪移着步子。
下一秒,罗阳直接大喊一声,“王妃,我们可算是找着你了。”
晏雪初身子微僵,但依旧假装没听见。
但罗阳却没想过要放走她,立马给周围的护卫使了个眼色,几名护卫当即将晏雪初围住。
这一刻,晏雪初只好慢慢的转头看向罗阳,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你们找错人了吧?我可不是什么王妃。”
这个该死的身份,晏雪初一点都不想承认。
“王妃说笑了,我们今早还见过呢,小的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罗阳笑得一脸无害。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胆寒之意瞬间从她的心尖蔓延至全身。
要不是今早晏雪初见过他行刑时下狠手的模样,差点就要信了他这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知道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晏雪初只好认命般的说:“我跟你回去就是。”
“王妃,请。”罗阳眯眼笑道。
晏雪初叹气,早知道她就该伪装一下。
目送这一群人离开后,医馆的掌柜和看病的病人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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