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宫祈安刚才是要去抓他的手。
太阳穴都后怕得抽了下,他先无声地冲摄像头抬了下下巴,接着向宫祈安扬起眉毛。
宫祈安舔了舔有些湿润的嘴唇,又看了眼相机。
付然看得出来宫祈安大约是真的在思考要不要把相机关了,于是他朝宫祈安皱了下眉。
宫祈安很轻地“啧”了一声,片刻后叹了口气也没压着声音,直接跟付然说道:
“那咱俩之间的帐之后另算。”
他的声音一出,直播间是真真正正的卡了。
没过一会儿,付然就看见有弹幕说:
“直播间卡得都黑屏了,只能看见弹幕在刷”
“怎么刚才直接给我卡出去了呀?!”
“卧……槽……这是谁来了啊!”
付然开始直播之后就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此刻他看见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弹出了来电提示,接着宫祈安口袋里的手机也震了起来。
他们纷纷接起了电话,但又同时把电话拿远了一点。
付然在听朋友们的破口大骂,宫祈安在听姜姐的破口大骂,虽然骂的人不同,但内容查重率90%,主要围绕这两个恋爱脑进行了劈头盖脸的人身攻击。
付然偶尔低低地应两声,宫祈安则是举着手机眼睛看着付然,发现付然的头发又长长了。
等姜姐那边没了声音,宫祈安笑了下:
“姐,年中给你提辆新车,你那辆开太久了,之前小韩做过一版马赛克处理的证据发我,当时本来想盖住一些无关的人但是提交证据的时候需要原视频就没用上,在我电脑里,然后也直接发网上吧。”
今天姜姐帮了大忙,虽然他来得还是晚了,但事已至此,付然都做到这一步了,他更没有再忍着的必要了。
于是他拉开椅子,坐了过去,直到摄像头里真正出现了他的脸时,连续几天从娱乐新闻直接转进社会新闻的漩涡中心掀起了近几年前所未有的的娱乐高潮。
但是身后有人拍了拍他,他抬头弯起眼睛,“嗯?”
付然低头看着他:“今天是我的生日直播,你下来,我没地方坐了。”
“哟,”宫祈安听到这笑了声,“您还知道是您的生日直播啊?”
付然没再搭腔,食指往旁边拨了拨示意他让开。
宫祈安也不再说话,朝付然拍了拍大腿示意他坐过来。
付然跟着“啧”了一声,往后掀了下宫祈安的嗯椅背又稳稳地放回。
他们在这边你来我往,丝毫不管弹幕死活。
现在连卖腐都不敢这么卖了,但凡换个榜上有名的cp都已经汗流浃背了,但付然知道这没过线,宫祈安想这么玩他就陪。
不过一张椅子的确坐不下两个人,付然掀开了床上的遮尘罩,重新坐到这张床上的时候几乎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宫祈安用腿碰了碰他的膝盖,挑眉询问他。
付然知道宫祈安说的是:还好吗?
付然朝他缓缓眨了下眼睛。
宫祈安知道付然说的是:我很好。
没等多时,宫祈安的手机很快亮了起来,是姜姐把东西打包发了过来。
“大家好,我是演员宫祈安,”
第一句出口,付然没想到是这句话,但宫祈安无论表情还是声音,都没有任何一丝玩笑,
“今日我将针对近日以来对我以及我周围亲朋好友们的恶意造谣行为进行亲自辟谣。我忍了这么久,是因为我有不想伤害的人,但是今天之后,所有在网络上对我和我身边的人进行过任何违法行为的人,都将受到应有的惩罚,我说到做到。”
宫祈安盯着镜头,他工作的大部分重心都需要忽略镜头,很少有这么一错不错直接盯住的场景。
不知是不是因为宫祈安真的生气了,所有在观看直播的人都忽然发觉,宫祈安和他们印象里那个斯文的绅士暴徒人设有点不太一样了。
那个如沐春风的斯文笑容和绅士礼节都看不见了,只有一双被阳光照得如玻璃机质般的浅眸死死盯了过来,让人下意识不敢对视。
“首先,真的娱瓜第一条微博中说的我什么什么一名男演员致人昏厥,假的,这是酒店的监控,如果想要看清晰版的我的工作室稍后会上传。”
宫祈安直接把相机取了下来,对着手机的界面,这件事的事实是连付然都不知情的。
他也低头看着。
视频里那天晚上宫祈安大约九点多进了房间,监控倍速播放一个多小时后有一个穿着连帽卫衣牛仔裤的男生敲门进了他隔壁的房间。
男生的脸被打上了马赛克,视频做的很细致连头发都没有被挡住。
而后监控视频倍速播放,走廊虽然有人来往但并没有人靠近这两扇门。
直到凌晨一点十三分,穿着浴袍的宫祈安推门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发亮的东西放在耳边大约是在给谁打电话,但或许是声音很小也可能是没说几个字,监控里没有录到任何声音。
“我说的是‘开门’,当时在给这间房里的人打电话,我在隔壁睡着觉都被惨叫声喊醒了。”
宫祈安站在门口等了一会门打开了,里面的人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