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了进来,可他却只觉得闷。
片刻后从兜里拿出一包烟磕出了一根,点燃。
他没找借口,的确是很偶尔很偶尔才会抽,因为难挨是真的,很多时候都快扛不住也是真的。
“怎么又抽上了?”
身后忽然传来宫祈安的声音,付然正看着窗外昏暗的夜色出神,这一声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就把烟往手里掐。
“哎!”
宫祈安喊了他一嗓子,付然又下意识停了动作。
“什么毛病?”宫祈安皱眉走过来,抓着他手腕把烟从他手里拿了出来。
付然低头看了眼自己被钳制住的手腕,愣了会神往后让了下挣开宫祈安的手,一抬头却发现宫祈安咬着他刚吸过一口的烟,微微眯着眼睛垂眸看他。
操……
他下意识舔了下唇角。
没有人会抽别人咬过的烟,这更不是他们现在这种关系能做的事。
付然脸侧的骨骼动了动,他抬手抽走了宫祈安随意咬着的烟头,转身发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被阿姨收拾干净了。
“宫老师,”他垂眼看着烟头前开始逐渐积蓄烟灰,
“我们......别这样了吧,不合适。”
“这就不合适了?”宫祈安闻言笑了一声,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什么,
“那刚才在棚里我如果不躲开,你现在该说点什么?”
“……”
付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呛人的烟味堵得他难以呼吸。
如果能克制谁会变成现在这么狼狈。
他垂眼,食指和拇指迅速用力地在烟头前一碾,泛着明红火光的烟头瞬间熄灭,他抬手把烟弹进了垃圾桶。
“工作吧。”
他没再说别的,转身就走,但步子刚迈出一步就被宫祈安抓着胳膊扯了回来,
“你现在的状态是能工作的吗?!”宫祈安有些怒火地瞪着他,翻开他的手看了眼指尖确认有没有被烫伤。
“松手吧宫祈安,”
付然没答他的话,薄薄的眼皮轻抬,黑沉凌厉的眸子泛着熬出来血丝,
“我那天应该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没错……我现在是放不下,但那又怎么样呢?宫祈安,你不应该是谈个恋爱都没法告诉家里的人啊,我们不合适,我不信你意识不到。”
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衡量是否条件对等,衡量是否三观对等,衡量是否感情对等。
宫祈安没搭话,只是等他说完之后问了他一句,
“你母亲哪天把人杀了的?”
付然盯了宫祈安两秒,
“……10月13日,怎么了?”
“哪年?”宫祈安没答接着又问。
“……18年。”付然沉默了片刻又道。
那天的记忆太深刻以至于他对这个节点记得格外一清二楚。
“嗯,”宫祈安应了一声,却一点解释都不打算给,这时候却松开了付然的手说道:
“回去吧,该工作了。”
付然又蹙眉看了宫祈安一会,但宫祈安没有一点想说的意思,反倒就那么直直地回视过来。
付然知道自己肯定问不出来了,也不想在这个目光里多待一秒,于是转身往录音棚的方向走。
熊哥连麦过来的时候,棚里除了付然最开始接听后说了句“可以听到”之后再没有了声音。
“谁头七啊你俩在这给我默哀呐?”熊哥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知道你俩失恋了,整这状态生怕没人知道啊?明天要不要我给你们全楼广播一下啊,气死我了,咱们今天这是Free talk,气氛啊,注意点,给我拿出来你们的职业素养。”
付然吸了口气直起身,他一直都不是会把情绪带进工作里的人,可主要是上次他和宫祈安坐在这里的时候……
物是人非是真的难熬。
不过熊哥开场之后宫祈安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付然跟着也就重新集中了精力。
“那来我们的第一个必问环节吧,”熊哥忽然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们肯定逃不过这一劫,来,我们呼声最高的问题就是:请问然哥突然为爱做零有什么感触,还想问问睡不醒老师第一次录制广播剧有什么感触,刺激嘛?”
宫祈安听完笑了一声,操着一口懒洋洋的北京腔调侃了一句,
“这问题问的,接下来的回答未满18岁的孩子们请自觉跳过,已满18岁的成年人们记得带上耳机。”
付然跟着笑了一声,他的工作状态已经回来了,不过玩笑归玩笑,他回答这些问题其实从来都不愿意从一个只刺激人感官的表层出发。
作品火代表听的人多,他不希望这个作品以及他们的价值只是用一些颜色来博眼球。
“感触……”他想了想,“大概就是如果很爱的话做什么其实都无所谓,任何一个阶段都会变得顺其自然了……”
他说完,余光看见宫祈安朝他转过头,他一下就反应过来,他们之间的情况也是挺符合这个问题的。
他以前的确不是这个位置的,但就很自然而然……
他喉咙稍微有点紧,想了想垂下眼继续说道:
“我知道大家想听什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