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都是香的。
付然把包着纱布的手揣在卫衣兜里，才推开控制室的门。
一直跟热锅上的蚂蚱的熊哥听见声音，头“唰”地朝门口扭过去。
“哎哟喂，”宫祈安吓一跳，“别把脖子给拧着了。”
熊哥刚要张嘴，门口身高腿长的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来，宫祈安回身关门的时候付然停下等他，落了锁，宫祈安抬手在付然后腰扶了一把，示意他往里走。
“你俩……”他来回指了指两个人，嘴角抽搐，“刚才在卫生间里发生什么了？”
“那么点时间能发生什么啊。”宫祈安否认地摆了下手，但脸上眉开眼笑。
“我靠你这笑得一脸畜生样的……我家小孩啊！”熊哥打了宫祈安胳膊一巴掌，他对这俩人都太了解了，这么一搭眼什么都看出来了。
而乔乔那的关注点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眉毛拧得都快夹死一只苍蝇了，“祈安哥你刚才往外跑着出去，还把卫生间锁上……真的是太显眼了。”
“上热搜了？”
“啊，那倒没有。”
“那算什么显眼。”宫祈安很无所谓，他现在有所谓的是付然的状态。
重新回到棚里他这才忽然发觉，没有窗子没有阳光的录音棚的确很憋闷。
“熊哥我们的进度是不是比预期快很多？”宫祈安问。
“嗯呢，”熊哥点点头阴阳怪气地说，“谁能想到你俩这进度嗖嗖的。”
“那我们今天下午请个假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熊哥走到付然前面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状态不好吗？手呢？还疯狂洗手吗？”
付然把好的那只手伸出去给熊哥看了眼，“我没事，我也是突然知道我要请假的。”
不过正如乔乔说的，之前动静不小，他们一出门就一路迎着大家的注目礼，好在还带着乔乔当个临时障眼，他们走到楼后的车里坐下。
“怎么了？”宫祈安坐在驾驶座上看付然没系安全带。
“我在想是不是过于显眼了。”付然这才回手拉下安全带。
“显眼？”宫祈安看了眼手底下的方向盘，“这车已经够低调了，黑色的。”
嗯，低调的黑色的三百多万的奔驰大G。
付然没法跟这个开过骚黄色跑车的人理论这个，“熊哥虽然提前在工作群里说过了你是房主也是他朋友，让大家不要影响到你的私生活，但一定还是会有人好奇的。”
“嗯，”宫祈安其实没太在意，但付然担心了他就想了想，“那我下次早点到晚点走，偷偷上厕所。”
“……”付然叹了口气，手架在车窗边缘撑着额头，“也不知道你受这罪图什么。”
“图刺激的办公室恋情啊，”宫祈安边说边解了安全带，伸手过去把付然包着纱布却撑着头的右手拿下来，“你不疼啊。”
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宫祈安单手撑在副驾的座椅边缘倾身去抓那只受伤的手，转过来时，付然的呼吸扫到了他的唇角，他顿了下，吻了上去。
“……别。”付然偏过头，眼睛朝车外扫了一圈。
“你……这是真有明星男友的自觉啊……”宫祈安第一次看见偷感这种东西居然出现在了付然身上，他不怎么情愿的退回去。
“或许……”后排车坐忽然传来了很轻很轻的声音，“虽然……无人在意……但我觉得你们还是可以在意一下……还活着的我呢……”
“……”付然是真忘了。
宫祈安是真不在意，他从后视镜看了眼瘫着脸的乔乔，“一会前面给你送地铁站可以吗？”
“好的。”乔乔说。
你给我送江边也行，我也挺想投个江冷静一下的……乔乔感觉自己已经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就等着姜姐发现那天直接给他当成解压球捏爆了。
“明天有工作吗？”宫祈安目送乔乔走进地铁站，转头问付然。
“有，全天。”
“那好吧，”宫祈安想了下，“那只能去近一点的地方了，晕3d恐高吗？”
“都不。”付然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是要去个什么地方。
直到他看见“北京环球影城”几个大字的时候，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脑子宕机。
“饿吗？午餐有想吃的类型吗？”
“别吵，”付然手指按着眉心，“我在思考。”
“……”
他回头看着正在停车的宫祈安，“你是不是谈恋爱第一天就把脑子烧坏了？”
宫祈安单手把方向盘打回正位，笑了下，“怎么，明星和狗不能进游乐场啊。”
其实他本来有很多想带付然去的地方，但那些太私人化甚至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会容易让情绪变得充沛，而付然现在的状态需要被一些预判不了的外界因素干扰。
“你确定，我们两个，真的要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去么？”付然再次向他确认了一遍。
“是的，逃票是犯法的哦。”宫祈安朝他弯了下眼睛就直接推门下了车，付然生怕这人走过来给他开车门，于是也跟着下了车。
“带上。”他妥协了，把一个东西拍到宫祈安手里，是乔乔下车前唉声叹气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