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较为突出。
四人行,三人簪一花,一人簪俩花。
王怜花:“……”
诸非相意味深长:“不愧是怜花公子。”
王怜花瞪他一眼,伸手摘下右侧牡丹,垂眼看了看,小心翼翼地虚握在手心之中。
玉天宝瞄见,大声道:“哎!怜花公子!”
陆小凤侧目,看见王怜花神情变化,往诸非相身后挪了挪。
他有先见之明,几乎是刚站稳的那一刻,王怜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了玉天宝一脚。
“闭嘴!”
玉天宝哪里都好,就是容易得意忘形。
*
四人回到城东,诸非相三人往宅院去,王怜花握着牡丹回到家中。
他心中有几分犹豫,但随后有人请他去见母亲,王怜花怔了怔,应了下来。
竹林幽静清明,竹楼伫立在竹林深处,王怜花迈进竹楼,拾级而上,双手背后,虚虚拢着牡丹。
王夫人倚在榻旁,姿态慵懒,望着窗外,问道:“你同他们玩得可还高兴?”
王怜花笑道:“自然高兴。”
王夫人这才瞥见他耳畔牡丹,笑了一声:“我这问题似乎有些多余。”
王怜花道:“哪里多余?不管母亲问什么我都会回答。”
王夫人道:“好,那我问你,诸大师可有对你说些什么?”
王怜花手指微动,回忆道:“诸大师说,他赏过牡丹后要去江湖上走走。”
王夫人神色一动:“他可说了何时动身?”
王怜花道:“应当是这个月月底。”
王夫人看起来有些不安,身子也坐直了。
“他一个人去么?”王夫人又问,“陆小凤和玉天宝呢?”
王怜花道:“他们也去。”
王夫人凝视着他:“你呢?他邀请你了吗?”
王怜花很想闭上眼睛,但他勉强忍住了:“诸大师邀请过我,我……正在考虑。”
王夫人强硬道:“不必考虑,答应他,然后将他的行踪报告给我。”
王怜花面上绽开笑容:“那就如母亲所说,我会答应诸大师的。”
王夫人被那笑容刺了一下,沉默片刻,道:“我夙愿实现在即……怜花,你见谅一些。”
“母亲,我知道的。”
王夫人对王怜花毫无隐瞒,王夫人的所有安排——从玉天宝来到诸非相的宅院之后,他便被告知了所有事情。
向玉罗剎透露诸非相行踪的是王夫人,包括王夫人和玉罗剎合作,打算借诸非相之手向柴玉关复仇一事,王怜花都知晓。
王夫人恨冷血无情的丈夫,王怜花恨拆散家庭的父亲,即使杀了柴玉关也无法回到过去的日子,但让柴玉关自在逍遥地活在人世却犹如身在无间地狱。
王怜花向王夫人道别,转身之际手飞快转过,王夫人没有看见他手中捧着的那朵花。
走出竹林,王怜花垂眼看向手心的牡丹。
这朵牡丹自摘下已有两个时辰之久,略显凋敝,花瓣边缘泛着沉色,蔫哒哒的很是难看。
池塘碧波荡漾,锦鲤游曳。
王怜花从桥上经过,随手将牡丹扔了下去,头也不回地离开。
碧水染朱,牡丹在桥下渐渐漂远。
*
暮色熔金,清风徐来,枝叶摇摆。
诸非相坐在廊下养神,目光盯着飞鸟飞进竹林,眼珠一瞥,看见一位板着脸的小王公子。
小王公子在他身旁柱子的另一侧坐下,双脚落在地面,面孔被柱子遮挡,看不清神色。
诸非相没有立刻开口。
他在心里想,年轻人真难搞。
分别时还笑盈盈的满肚子坏水的模样,一个时辰不到就板着脸来,像是被欠了钱不还。
“你是来要债的么?”诸非相懒洋洋地问道,“如果是的话你找错人了,慢走不送。”
王怜花道:“不是。”
诸非相道:“算了,你摊开讲吧。小僧会本着出家人慈悲为怀解惑释疑嘘寒问暖的原则对待你。”
王怜花默了默,道:“你方才说的那些一个都没做到过吧。”
反义词倒是一个不落地做全了。
诸非相若有所思道:“小僧懂了,你是来找茬的。”
王怜花:“……”
诸非相探头越过柱子去看他,王怜花正出神,诸非相骤然闯入视野,他只一双眼睛露在柱子外,眼中含笑,却不说话。
王怜花皱眉道:“你做什么?”
诸非相眨眼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总是这样么?一不高兴便来找小僧,他们来了之后倒不常来,这回又来找小僧……是希望小僧安慰你一番吗?可你什么也不说,小僧便是想宽解你也无处下手。”
王怜花额角微跳,冷冷道:“你若是嫌我烦了直说便是。”
于是诸非相直接道:“你以后有话直说,莫要板着脸来找小僧。比起别人的臭脸小僧更喜欢人的笑脸。”
“……!”
王怜花瞪他一眼,心中将诸非相之前说过的一番话默念一遍——说什么慈悲为怀这人一点儿沾不上边——忍无可忍,出手向诸非相袭去,后者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