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桌上的冷食,露出些许费解。
张厚心误会了什么:“饼是从后厨拿的,应当还有剩,你若是想要便去问问。”
白游今早已在屋中用干粮填过肚子,只是心中奇怪,闻言微呆,摇头道:“不必了。”
他初看张厚心,便看出他一身煞气,纵然神色淡淡,却有着从刀山血海中走出之人的独有痕迹。
而这样的人,对诸非相恭敬有加,相处更有几分随意。
白游今打过一声招呼,便转身离开,诸非相望着他的背影远去,转过头笑着为自己斟茶。
“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张厚心微微一顿,在心中斟酌片刻,道:“有礼数……眼睛很亮。”
白游今的眼睛很亮,满是野心与活力,张厚心并不讨厌。
他曾在许多人眼中看过野心,对生命的野心,对钱财的野心,临死之时孤注一掷满是绝望,而白游今的眼睛明亮,生机勃勃。
但太亮了。
物极必伤,慧极必反。狠过头,则镜花水月,什么也捞不着。
张厚心想起他在什么地方见过白游今了。
大约是两年以前,他接了一个任务,奉命刺杀一位官员,那官员骄奢淫逸,据说是与人做交易后反悔,被记恨在心,花钱买命。张厚心在深夜前去刺杀,灯火通明的庭院中有一小厮站在檐下望天,明月皎皎,小厮一动不动,分外引人注目,所以张厚心多瞥了一眼。
正是那个任务让他生出金盆洗手的想法。
由于只是瞥了一眼,张厚心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那时白游今的眼睛和今日的一样明亮。
诸非相早听张厚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