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正事,林云初便回屋子里收拾东西去了,去谢家住上个十来日,衣裳得带上几套换洗才成。
她正收拾了一会儿,林母便推门进来了。
“云初,这是我给爹娘做好的两双鞋,你顺便带着过去。”
林母说完顺势打开手里包裹着的小布包,顿时露出里边刚做好的崭新的两双布鞋来。
这是用家里做衣裳余下来的布做的,林母还细心的多纳了几层鞋底,她针线活不错,做得好看又结实,定能多穿上好些时候。
上回去谢家的时候,她瞧着谢老汉和谢老太脚上穿的鞋子,指头处都磨出了洞,鞋底也已经磨得不成样子,之前带去谢家的那些布料,想来也是给家里人都做了衣裳。
他们自个肯定是不舍得给自儿做双鞋子的,所以自回来后一得了空,林母便给两人做这个鞋子。
她针线活不错,纳了厚鞋底,又舍得下料子,这鞋子肯定耐穿又暖和。
林云初笑呵呵的拿过两双鞋子,在手里边看了又看,不得不说林母和潘秀秀针线活还真是不错,针脚细密又结实。
现在家里人的衣裳鞋子都是两人给做的,一点都不比外头布庄里卖的那些成衣差。
随后便朝林母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鞋子放回自己收拾好的包袱里,一块扎了起来,只等明日一块带到谢家去。
这下林母总算是放心了,这才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不出一日,林家将林长安送到隔壁李家村的学堂的事便在村子里传开了,不少人有羡慕的,有眼红的,还有不屑的,村子里不少人扎着堆议论纷纷开来。
“林家那小子一看就不是读书的料子,林家还费这个银子送去学堂,能有什么用,哼!”
一个一身粗布麻衣的汉子,朝地上“呸”的一声,满脸的不屑。
“那可不,林家几代人可都没出过一个读书人,这读书可是还得有天赋才成,要不再怎么着也还是费劲。”
整个清溪村都找不出来几个读书人,这会儿知道林家竟然将林长安送去学堂,有些人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想当初林家穷得叮当响,吃不饱穿不暖,时常还要靠着林青山一家的接济,才能勉强度过去,现在才过去多久。
林家又是买了田地,还买了牛,现在又将林长安送去学堂,这日子越过越红火。
“去学堂怎么了,你家若是有本事也将你家的小子给送学堂去啊。”
边上走出一个妇人,越听这些人说的话越是刺耳,待众人听到声音纷纷朝后头看去,这才看清了来人。
原来是柱子娘卢氏。
刚刚说话的汉子正上前理论两句,被边上的人一把拉住,他顿时语塞,想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气得自儿胸口的那股气发也发不出来。
这林家现在在村子里可不同往日了,今年开春,林家带着村子里十二户人家一块种土豆,现在连里正都高看林家两眼。
他们若是将事情闹大了,怕是也落不了什么好,说不定还被里正唤去训斥一番。
林家挣的银子,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他们也就有一丝不甘嫉妒,这才说了几句酸话罢了,这事闹开了被村子里的人唾弃的也只能是自儿。
见面前的人不敢吱声,卢氏冷哼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心里对刚刚说酸话那几个人更是嗤之以鼻,这些人不想着下地干活去,在这里说林家的闲话,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林长安时常去自家找柱子玩耍,她还能不清楚林长安的性子吗,虽然年纪不大,不过可懂事了,时常还给柱子带好吃的吃食。
她看着都喜欢得紧,而且也聪明伶俐,准备要去学堂之前还专门过来同柱子说了声,日后不能时常来找柱子玩儿了。
还带着柱子念三字经,说是同陆砚舟学来的,她瞧着这孩子日后啊肯定有大出息,那些人就是嫉妒林家罢了。
再说了,林家开春的时候还带着村子里的人种土豆,免费给每户人家土豆种,是那些人疑心重,不肯相信林家,生怕浪费了自家的地。
她家也跟着林家一块种上了土豆,自家那地里她可是隔三差五的都去瞧了长得极好,她也相信林家的为人。
等再过些日子土豆收成了,若是大丰收,她便想着将一部分土豆卖给林家,换些银钱就能给柱子买块布料子回来做身新衣裳。
林家人对村子里的议论纷纷完全不知情,一大清早林云初便跟着林家众人进山,待到晌午回来后,才让林长亭赶着牛车将自己送到谢家去。
因为来得匆忙,林家也没有提前送口信去谢家,所以谢家人一看到林云初和林长亭的到来,又惊又喜。
众人赶紧将两人迎了进去,谢老汉还以为两人匆匆而来,是林家出了什么急事,等两人喝了碗水缓了口气后,便赶紧开口询问起两人的来意。
“外爷,没什么大事,大哥他等会儿就要赶回去了。”
随后林云初便将自己要住在谢家一段日子,带他们进山捡菌子的事提了一嘴,谢家众人听后这才松了口气。
原本还以为林家发生了什么大事呢,幸好没什么事就成,想到要进山捡菌子的事,众人又开始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