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耻地爬上自己恩人的床榻,勾着上官令颐与她行鱼水之欢。而上官令颐食髓知味,行径便越发恶劣起来,她只能被他摁住脊背,姿势不堪,膝盖早已青紫红肿,她只觉得自己像是沙漠里一条快渴死的鱼,随时都要被蒸发掉……
滚烫,热腾腾,月夜塞外帐篷里是抑制不住的情愫在翻滚。
梦境外的夜里忽而降临雷雨,黄豆般大小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宗柳黛在床帐中惊醒,如获新生,她心有余悸地捂住胸口,眉心的汗顺着鼻尖落在她的手背上,如葱白的手指不安地蜷缩起来,本就是一段名不正言不顺的孽缘,偏偏刻骨铭心。
宗柳黛记得上官令颐最爱看着她在床榻间情动沦陷的模样。
幸好她如今不再是谁的妾,无须阿谀奉承地在床榻上讨好谁。
她心里默念:“上官大人,但愿这世我们各自安好,我不盼做高门贵妾,但求这世当个门当户对的正室娘子。”
昨夜急雨渐疏,庭院里的水缸泛着点点涟漪,浮莲冒出乳黄色的花苞。闺房旁的耳房青稔醒后准备侍奉自家姑娘洗漱,没想到宗柳黛早已醒了,她撑着透白的油纸伞独自站在四四方方的庭院中逗弄水缸中的鱼儿,身姿亭亭玉立,天色尚且黯淡灰霭,倒显得那张小脸格外白皙。
青稔折返屋中寻了披风给自家姑娘仔细穿好。
宗柳黛原本藏在伞下的杏眼淡淡掀起眼皮,嘴角漾出笑意,语气仿若蒙上细雨般柔润说:“今儿可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