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府的希尔顿酒店,就是明天建筑行业大会的举办点,众多建筑行业的头面人物已经到了此地,甚至刚刚下楼吃饭的时候,还交了好几个“朋友”。
“米国建筑工会的议题,真是稍有些麻烦呢!保护劳工,提升全行业待遇,这也就八十年代才有的议题吧?”
夏言看到手里的提案,有些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屁股坐在哪里,就得知道为谁摇旗呐喊,他现在是资方代表,当然不希望有人跟他谈“加工资”这件事!
“我的员工都是来自东亚、东南亚......不对,就怕有心人做文章!啧啧!”
“政治家从不吝突兀地给你捅上一刀!”
咖啡色调的房间内,有些昏黄色的春光照进屋内,蕾丝纹样的落地窗帘,把这光影裁剪得多了些可爱。
镀金色的吊顶灯被打开着,欲要为屋内补上些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夏言一个人独自思索着劳资双方这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当下的米国,正在走向巅峰,滞胀的阴影很快就能被压制,技术上疯狂的迭代,则会彻底抛却那些传统的工人,他们仿佛一晃眼失去了一切。
到时候那些铁锈带上的州县,他们失去了产业、失去了工作岗位,每个月只能靠着卖血得来的微薄收入苟延残喘地活着。
衰退的根源实则早早埋下,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为了安抚工人,因而涨起来的工资,还能降下去吗?不如通通迁出去。
谁都喜欢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但这种情况下,问题只是暂时得到解决,而很快就会有新的问题出现......
“咚咚”酒店的房门被人敲响,打断了夏言的沉思,他蹙了蹙眉头,这就走到房门口打开了房门。
因为明日总统要来,所以酒店的安保等级已经提高,夏言便没看敲门的是谁,直接就打开了房门!
“亲爱的!”
“你怎么看着好像不大开心?”来人正是朱迪,她在纽约被狗仔烦到不行,这才来华盛顿找夏言纾解下心情。
神情遽然一变,夏言嘴角翘起跟着回应道:“我独守空房,当然不开心,不过你一来,我当然就跟着开心啦!”
连忙将朱迪迎进了房间,他的情绪价值给得刚刚好,进来的朱迪将手掌放在他的肩头,跟着就在他的脸颊上浅浅地亲了一口。
“最近遇到麻烦了?”
“没有!”
“那《洛杉矶时报》怎么会乱写?”朱迪坐在他的大腿上,跟着追问道。
“我在思考怎么收购他们,所以他们才想到这个主意反击!”夏言继续解释着。
“你就这么放心把一个多亿的产业放在女人的名下?”
不好,言语暗藏杀机,显然朱迪是吃醋了?
女人啊!多是言不由衷的生物,刚刚还笑语晏晏的女人瞬间停顿住,似乎要根据夏言的回复,再决定给什么脸色。
“那你来?”
“什么意思?”朱迪愣了一下,夏言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就是你来当这个收购受益人喽!”
“她不会有意见吧?”朱迪气势陡然弱了下来。
“不会,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女人。”
“算了,你还是让她持股吧!我也怕耽误你的布局!”朱迪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便也不再纠结。
两个人躺卧在松软的沙发上,朱迪将手掌往夏言的怀里轻轻摩挲着,她故意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把手心贴在了他的心口上,静静感受着他的呼吸。
情绪在这一刻仿佛融成了甜腻的太妃糖,即便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光是躺在这里,就觉着一切如此美好!
温香软玉意撩人,蛾眉螓首香愈幽!
夏言将她柔软的身子继续抱紧,不知道多少分钟后,他的手臂被压得有些酥麻,这才换了个姿势。
“我还以为咱们要躺到明天早上去呢!”
“刚刚想什么事情想得那么入神?”朱迪捧起他的脸颊,跟着追问道。
他拥有了财富、地位、名望,还有什么会让他如此思虑的,夏言跟着将明日米国建筑工会的议题跟她讲述了一遍,女人眨巴着眼睛,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
“有些事情没有最优解,跟着情况改变就成!”
“有什么值得思考的,你做好你该做的,他们做好他们该做的,然后将一切交给市场!”
“市场也有失灵的时候啊!”夏言感慨。
“大部分时候,市场是对的,这不是我们该思考的问题,亲爱的,你应该想想明天的发言,如何应对那些建筑工会的诘问!”
“小弗雷德夫人给我打电话,说是纽约建筑工会可能会对您发难,主要是因为您雇佣了太多的外籍劳工,他们有所不满......”
“他们这是畏惧!”
“好了,我的夫人,我知道该怎么做!”夏言将女人抱在怀里,确实有些事不该他管,他只是一个商人而已!
但真的是商人这么简单吗?当他的伯父接任内阁总理大臣的时候,这些议题还会摆在他的面前,那时候的他估计同样烦忧吧!
“好了,亲爱的!”
“我在楼下看到了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