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照亮了北辰银行的会议室，小野次郎神情有些恍惚，好久没有在会长的脸上见到这种凝重表情！
厚重的办公桌面，黢黑咖啡的颜色，就如会长的脸色般。
后头跟来的高管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跟着站在小野身后，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
“坐！”
“都坐！”
“昨天我的心情还不错！在大楼待了半天。”
十几个高管互相对视几眼，难道是因为报纸上的报道？不对啊！明明是每日新闻社报导的新闻啊！没有会长授意，能发得出来？
“你们不要乱猜！”
“昨天心情好的原因可不是因为我身边跟了个小姑娘！”
“呵，哈......”众人强忍着笑意，知道会长是在缓和气氛。
“昨天我看了些合同。”
“昨晚将古手川小姐送回家后，来这里工作了一整晚，你们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听到这里，小野次郎的冷汗都要出来！
会长对他不满了？半夜来查？
赶紧站起身，紧张地朝夏言鞠躬，而后都没直起身。
后面的高管看到社长都鞠躬了，同样站起身，向着夏言鞠躬起来。
“够了，我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大国躬匠！”
“出了问题，解决就是，鞠躬有什么用！”
“你们都没有错，因为原本我们只是一个个地方的小银行，内控系统应对不多的地方业务应该足够。”
“可现在，风控系统足够吗？”
“原有的根本不行！”
“走，你们不要紧张，不要有负罪感。”
“我带你们去社员的工位去看看。”
夏言脸色铁青地别着手，众高管也有几分茫然，不知道会长为何如此生气。
老式的电脑，几个银行职员校对着手里的文件，然后用键盘往计算机内输入了些数字。
专心工作的员工看到会长和高管走来，精神上更为紧绷，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拍了拍员工的桌子，夏言笑道：“不要紧张，你叫什么名字？”
“会长，我是信息科的福井。”
“嗯，离这里最近的银行网点是哪个？”
“是新宿分行。”
“现在听我说，福井你建一个新宿分行的虚假账户，往上面进行一百万日元的虚拟存款。”
“啊！会长，这是违规操作啊！”福井有些为难道，夏言笑了笑，跟着安抚道：“只是测试而已！”
“好，那我就操作！”福井看了看所有的高管都在，毫不犹豫地操作起来。
“虚假账号的信息，包括生成的存折、卡都给我！”夏言伸了伸手，继续催促道。
福井从柜子里取出金色的卡本，用旁边专门的打印机操作起来。
当他在操持的时候，小野已经感觉到不对，脸色隐隐有些发青。
跟着夏言冲远处的梅田招了招手，将新弄好的卡本递给了他：“梅田，下去找个不知情的保镖，让他去北辰银行新宿分行取钱！”
“让他都取出来！明白？”
“是，会长！”梅田隐约感觉事情并不简单，拿着东西就快步往电梯走。
“会长，这事情......”小野开口就欲解释。
“先别解释，看结果。”
“这套系统是从富士通采购的吧！”
“对，没想到是他们的问题。”有个高管本能地推卸责任。
“工具死板，你们就不知道变通吗？”
“内控制度必须升级！”
“你们都坐下，等我的保镖回来。”
“谁也不准给新宿分行打电话，明白吗？”
夏言声音冷厉，盯着他们几人叮咛道。
福井隐约间也感觉到不对，按照内控制度，他们似乎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从虚拟账户内变出一笔钱。
但每天晚上都有结算对账，作假肯定会被发现的。
他翻找着手边的风控手册，望向那边的小野次郎，有心想提醒两句。
不过作为银行的社长，小野不会这些都不明白，他皱了皱眉头，心中酝酿着言语。
一个小时后，梅田带着手下走了进来：“会长，取来了。”
“这是您要的一百万日元，这是卡折，您收好。”保镖服帖地将厚厚的信封放在桌上，另外还有对应的卡折。
“福井，处理掉吧！”
“会长，我们有结算制度，当天肯定会发现。”小野开始辩解道。
“如果我是犯罪分子呢？”
“银行柜员可以操作这个机器吧？”
“他们修改的权限是多少？团伙作案能不能一次性将钱全部取出？”
夏言的追问已经让小野次郎额头都是汗水，和其他银行不同，其他几个大行柜员操作的上限是两亿日元。
而他们北辰似乎......没有上限！
这是从小银行带过来的习惯，因为小银行根本没有高净值用户，所以大额异常人工即可比对。
但现在北辰已经是霓虹全境前列的银行，如果还这么操作，岂不是自掘坟墓？
“福井，赶紧通知，对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