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表哥,你书房里还有许多公务未完成。”
她声音轻柔,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忧愁。
褚砚道:“那些不是要紧的,我今日就能处置大半。”
说罢,他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温声道:“你也不想晚上做噩梦吧?”
“不想。”
林雾夕眉头微蹙,小声应了一声。
“那听我的。”
再次将她按进怀里。
林雾夕的脸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扑通、扑通的跳动。
每一次都充满了力量,仿佛可以透过她的脸,传递到她的心里。
好暖。
“在想什么?”
“没想。”
林雾夕不好意思说自己就爱听他的心跳。
“外面那些人,表哥打算如何处置?”
褚砚道:“才百来人,身体好些的男子编入伍,其余的送到工坊做工也好,送表妹田里做佃户也行。”
褚砚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将她脸颊的发丝拂至耳后。
林雾夕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地主了,于是高兴地点点头,“啊对,可以来给我打工。”
褚砚微微一笑。
过了许久,马车再次前进。
接下来,再无波折。
马车进了城,马车变得平缓,与原本较为颠簸的路段形成鲜明对比。
车轮缓缓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车窗外,街道两旁,店铺的幌子随风轻摆。有行人匆匆而过,也有人驻足,投来好奇的目光。
林雾夕顺利回到林家,褚砚没有上门。
不知为何,她能明显察觉到林府众人对栖云苑态度的转变,好似更热切了。
尤其是林老夫人,不仅给她添置人手,还要给她换个大点的院子,只是林雾夕不喜欢老是搬来搬去,便婉拒了。
闲来无事,她又重新设计了一下银丝护甲。
上次实测是坚固性不够。
林雾夕便选择用双股银丝重新编织,想必会坚固许多。
忙活了许久,林雾夕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银丝不够了!
融制得再等三天,林雾夕不想再等,于是决定立刻更改护甲的款式,在尺寸不变的情况下,酌情去掉某些不需要防护的部位。
将未完成的护甲放置一旁,林雾夕伸了伸懒腰。
紫鹃提着一个熟悉的多层木盒回来,林雾夕认出那是靖王府的。
之前靖王府送了好几次,林雾夕怕太高调,便让那边别再送。
怎么又送来了?
“姑娘,这是那边送来的,要开始用膳了吗?”
“嗯,摆吧。”
于是紫鹃将饭菜一道一道取出来,仔细地摆放好。
林雾夕看了,有水晶肴肉??、五味酪鹅、白切鸡、炒青菜和清蒸鱼等。
每道菜菜色极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尤其是五味酪鹅,颜色油亮,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
林雾夕夹了几次鹅肉,入口酱香浓郁,嫩滑可口。她一下用了半碗饭,其他菜都只夹几次,一下子就饱了。
剩下的紫鹃便撤走去吃了。
跟着一个胃口小的主子,好处就是天天吃香喝辣的。
林雾夕没有午休,再次编起了银丝护甲。
她的手极快,别人只看得到她手绕来绕去,根本不知道是怎么编制成甲的。
一直又忙活到晚,用了晚膳之后,林雾夕又回到院子继续编,直到天暗下来。
林雾夕回房间点了几盏灯,又马不停蹄地继续编。
那是银丝啊,可不是彩绳。
戴上手套会影响手的灵活性,为了速度,林雾夕弃了防护。
直到将一件银丝护甲完成,她的双手已经多了许多道细小的伤痕。
只因褚砚说晚上要来看她,林雾夕便想着做好给他一个惊喜,可见自己也是个恋爱脑来着。
只是
林雾夕将做好的护甲看了看,眉头微蹙。
完蛋,有点羞于见人了。
微微怔神之际,窗户传来小声敲击。
林雾夕提起裙子,小心翼翼地靠近窗边,正要给他开窗
突然恶作剧心起,于是她抿唇一笑,低声道:“暗号。”
暗号?
黑暗中,褚砚忍不住抚额,苦想。
难道是他错过了什么?他怎么不记得有什么暗号。
想了想,他试探性地开口:“小蝴蝶?”
“”
啊啊啊!
林雾夕咬牙切齿。
只是与他闹着玩罢了,但凡他说个什么都好,他为何偏偏说“小蝴蝶”!
林雾夕回想起昨晚那令人社死的一幕,尴尬到咬手帕。
不用给他开窗了,喂蚊子去吧。
褚砚见她不理,心道可能不是小蝴蝶,于是又道:“金钟罩,铁布衫。”
闻言,林雾夕更是尴尬到脚趾抠地。
谁懂啊!
他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怎么记着的都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只是随口一问,为什么尴尬都是她自己?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