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势往外走。 “你给我等着。” 晏伐檀淡淡微笑,颔首表示欣然以待。等她拔腿走了,才谴退了下人,将自己滚进榻上的锦被中,尽力将自己的声音压制在锦被中,良久,才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将自己放出来。 “她刚刚说了什么,你听见了没有?” 他轻轻拍拍肚子,叹了口气。 雨幕拉长,好在西度提前在府外备好了马车。会面之后二人便一同回府。路上得空寒暄几句 “你身上怎么样了?” “我没事,南途一直帮我挡着。大人没事就好。“ “这次确实是我们轻敌了,等南途回来,我好好替咱们出了这口恶气。” “大人。” 西度声音低下来,有意避开马夫 “陈二招了。” “这么快?” “我们安排的人假扮陈氏的审死官接近他,他就都招了。他说陈氏告诉他他父亲在晏伐檀手里,所以不得不认罪了。” 谢我存皱眉 “大人,我觉得陈二不像是会临时想到这种借口的家伙。” “你在怀疑晏伐檀?” 忽然,那张油印未干的盐票又浮现在她眼前。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属下只是觉得,陈二和他族人肯定还有问题。” “好。此事容我与师爷商讨完,在做定夺。” 察觉到西度的眼神有些迟疑,谢我存示意他有话可以直说 “若真是晏伐檀做的,大人会心软吗。” “西度,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西度不解,谢我存叹口气,继续道 “我肯定会心软,所以此事,还得交给别人来协助我才行。” “大人可需要在下留住陈大人?” “不用,她有别的事要忙。放心吧,有人要来了。” 她掀起帘子,视线朝远处去了。远处竟然有间仿古制的屋子,雕梁画栋似前朝的模样,谢我存有些好奇的留意了一下那间房子飞翘的屋檐,可惜雨下的这样急,只能改日再来拜访。 “啪!” 飞檐挂不住雨水,正巧打落在烹煮着茶水的路子上,庭院里的婢女匆匆忙忙将煮好的沸茶端进屋子,随后又按照吩咐将门拉开了,使得堂里的客人也能欣赏到雨景中的庭院。 屋中有三人,二人盯着雨水不说话,且听一蒙眼女子的声音 “哎呀,我这妹子刚回江州,我想着带她上街逛逛,怎么就碰上了这样大的雨,真是还好遇到了洛先生,您肯收留我们实在是太好了。” “您言重了,这样大的雨中能遇见的,都是有缘人。” 丽娘和那叫洛侑的书院先生应该是旧相识。丁芷打量着庭中布置,正好对上洛侑的眼神,忙低下头去。 “我妹妹不爱说话,您别见怪。” “不会不会。” 洛侑同丽娘寒暄几句,丁芷听着,无非就是些京城的事。她望着漫长的雨夜,心里有些着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上次南途伤重,眼见着就要咽气了。不知道为什么,丁芷哭着抱了他一下,他就好了。据风胡子说,大概是心里最后一滴血马上就要流尽了,正巧丁芷抱了他一下,他的气往回顶了回去,恰逢其时,这口气推动着全身血液又开始生产了,然后他就活过来了。 可信程度丁芷不知道,不过南途笑呵呵的跟她说这些话时,她竟然第一次主动开口跟他讲话了。 “人没事就好。” 此话一出宛如仙音贯耳,若不是铜镜里那张脸还是太惨白,否则南途真的觉得他完全被治愈了。只是这次他改口说他被神仙治愈了的时候,丁芷只是红了脸,不再理他。 后来南途被送去寺庙静养的日子里,丁芷竟主动跟着。如今南途有了好转,她便回了江州府,正巧遇上要采买的丽娘,虽是更想见见谢我存,她也耐不住丽娘的甜言蜜语,只好一同跟来。所以,才被困在这雨幕里。 “这样大的雨,不知祀水节还能不能同往常一般热闹了。” “应该不影响吧,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过过江州的祀水节了。这次一定要带着玥儿好好玩一玩。” “是,是。一定要带着小少君好好享受一番啊。” 丁芷没有别的事做,只能细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洛先生,我刚好想要请教你,祀水节那天,去哪里玩最有趣啊。” “哎呀,要我说,当然是西河那边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