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行至南途找好的空地,后者吭哧吭哧爬上一突土坡,从坡口拽了些草木种子出来。 “大人,你真的要种这凤兰草?” “这是花,可好看了。” 谢我存仔细的瞧了手心里躺着的花球,小小几颗便掏空了她的小金库。如今想起来还是一阵阵心痛。 “大人怎么想起来种花了。” 南途嘟囔着,皱了眉头去看他鞋履上溅上的泥点子。 “因为本官要还债。” 谢我存哧一声。 “还情债。” 突然身边人怔住了,谢我存抬头看他,一副惊异的样子,忙瞪他一眼 “本官开玩笑的,你别多想啊。” 又清清嗓子 “养花清心,种花得道。这道理你懂不懂。本官这是在清心养欲,不然怎么修官道做好官啊!” 南途应付嗯一声,就手把坑刨了。谢我存则使了在燃园学的法子,一个个将花种焙了进去。 手法是练过的,使起来也颇为称手。 “你刨的太深了,这凤球得留个露芽的洞。在浅一点吧。” 南途更疑惑了,转身直起腰来对上那个同样溅了一身土腥的那人 “大人,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种地啊。” “我,这。” 谢我存张张嘴,有些不自然的将视线投到一边去。 南途索性丢掉手中的家伙,抱着手臂盯住了她 “我说我是无师自通,你信么?” “大人说呢?” … 谢我存的小金库又因着多给了一笔封口费变的更瘪了,同她潦草的心情不同,江州的雨水将被蓬松的土壤埋住的花球浇盖了一个生机勃勃。 温热的江州接连又下了几场雨,有些凤兰花球便在这雨的间歇中发出了芽头。更有强壮的,干脆直接冒出了花苞来。 晏伐檀就是在一个青苔满地初晴后的清晨,等来了谢我存。 “不…不行,太多了。” “晏老板不是身体很好吗?” “你…” “晏老板也要为我着想啊。” “…” “…” 晏伐檀拒绝再三,还是招架不住谢我存,到底还是接过了那些凤兰球,一副不大乐意的样子。 “好紧,怎么都解不开。” 谢我存是从矮墙处翻进来了,大概是没站稳,脸上还带了些泥点。 “好结的东西,有。” 晏伐檀的声音从她发顶传来。那人松开了她带来的东西,反倒抬了腕子去挑她肩头的披风上的衣带。 又弯了腰去,在她耳边沉沉讲了一句 “哥哥的衣带,比这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