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接近萧淑儿,有意给她一棍再给她一点甜头,才也是她真正的目的。
凤紫心神云涌,算计连连,只是面上,却也依旧淡定如初,并无任何异样之色。
她也并未立即言话,仅是回头过来,淡然平静的朝萧淑儿望着。
眼见她不言,萧淑儿面色越发难堪,“怎么,一万两你还不知足?你切莫要太过分了!且你也要知晓,即便你今日在圣上面前中伤了本宫,却也终归不会将本宫怎样,但你如此开罪本宫,你日后的命途,本宫定会让你好看。”
凤紫稍稍敛神,慢腾腾的叹了口气,“太子妃要与我讲和,便是这种态度?”
萧淑儿阴沉沉的道:“本宫并非忌惮你,而是要息事宁人。你也不过是个贱婢罢了,怎么,还想让本宫好生待你?”
说着,嗓音越发一沉,“本宫今日有意放过你,你便该知足,而凡事,皆莫要太过自信与自得,许是你今日胜了或是得意了,明日,猝不及防的就成尸首了,可是?日后之事啊,谁说得准呢。”
这番层层之言,终归也是变相的威胁。
凤紫心下讽笑,三言两语之间,自也知这萧淑儿的确是太过自负,且也心高气傲,但的确,当真没什么谋略与心眼。
这种女人啊,也不知她凭何本事在东宫里站稳脚跟的,想来若非相爷与君黎渊为她撑腰,如她这等只会恼怒杀人的女人,如何斗得过深宫之人。
思绪至此,心底了然,但却独独未有半点心痛。
当初绝望得太过厉害,从而早已对君黎渊段情绝爱,是以啊,那君黎渊如何维护萧淑儿,自也激不起她心底的半点波澜。
她仅是平缓柔和的望着萧淑儿,仍未立即言话,仅是柔和温润的望着。
而待半晌后,她才神色微动,慢腾腾的道:“太子妃有意给出台阶,奴婢自然得顺阶而下,不可太过苍狂得瑟才是。是以,只要太子妃有心与奴婢言话,圣上那里,奴婢自是不会去。”
这话入耳,萧淑儿瞳孔一缩,但心底深处在释然之际,也终归还是存了几率怀疑,“当真?”
这贱婢历来巧舌如簧,前一刻还对她不依不饶,而今这么快就突然想通了?
凤紫满目懒散柔和,也顺势将萧淑儿的所有神情与疑虑全数收于眼底,而后仅是柔然无波的朝她点点头,“奴婢也是识时务之人,再者,奴婢也不愿将此事闹大。”
萧淑儿似信非信的凝她。
凤紫从容淡然,目光不卑不亢的径直迎上萧淑儿的眼,唇瓣一动,补了句,“奴婢所言为真,太子妃不必再疑。”
萧淑儿终还是挑了眼角,更也皱了眉,目光在凤紫身上上下扫视几眼,眼见凤紫态度认真,神情并无异样,她终是心生释然开来,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这话一落,嗓音稍稍一挑,“本宫也非说话不算数之人,你这贱婢今日算是识时务,本宫,自也不会少你一个子儿,那一万两银子,本宫隔日便会差人抬入厉王府送你。”
“今日之事本是误会,而今全然解除,皆大欢喜,太子妃何须再送奴婢银子。”凤紫平缓而道。
这话一出,不待萧淑儿反应,她便自然而然的转眸朝国舅夫人望去,恭敬柔和而道:“今日奴婢有此遭遇,得国舅夫人维护相助,奴婢自是心怀感激。只是,而今太子妃已是不再追究奴婢,且也与奴婢言和,奴婢以为,奴婢终是个人微言轻之人罢了,既是太子妃都已然让步,奴婢,自也不可不识时务才是。”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今日之事,多谢国舅夫人了,只是奴婢终是无心再告御状,望国舅夫人,见谅。”
锦袍妇人眼角一挑,面色终是有些难堪。
这等中伤东宫的好机会白白错过,若说不可惜,自也是不可能。
只奈何,而今大庭广众之下,无数双眼睛都朝这边盯着,她虽心有不满,但因顾及身份之故,终还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这婢子凶狠与威逼才是。
是以,今日之事既是场闹剧,那便自然以闹剧收场便是。若要当真算计东宫,日后定也来日方长,不可太过急于一时。
思绪至此,锦袍妇人稍稍敛神,终是平缓低沉而道:“你既是想通了,本妇自也尊重你决定。但若,今儿太子妃再随意威胁于你,你自可与本妇言道,本妇,依旧会帮衬于你。说来,皇上与皇后,历来皆愿仁义治国,且皇族之人自也当身形立法,带头而善,倘若皇族中人胆敢违背此条,本妇,自也愿去禀告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好生清清宫中的风气。”
她嗓音极为缓慢,却也是挑高威仪。这番话也无意识在委婉的威胁萧淑儿,言道的话也全然不留情面。
凤紫神色微动,再度恭敬而拜,“多谢国舅夫人。”
萧淑儿则朝国舅夫人冷笑一声,“本宫好歹也是太子妃,国舅夫人若再随口胡言的指桑骂槐,本宫自也无需忍让才是。毕竟啊,国舅夫人虽沾皇族的边,但终归不是皇族之人,是以在对待皇族的人或事上,终是不可太过威胁才是。”
锦袍妇人轻笑一声,“这话倒说得让人心慎得慌。本妇岂敢威胁皇族之人,太子妃这顶高帽子压下来,莫不是想将本妇压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