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小可,此事一旦暴露,别说奴婢性命堪忧,便是王爷您,定也会备受牵连。再者,国师此人心思缜密,行事也密不透风,倘若奴婢遵从王爷之令去偷权杖,便是奴婢有心而为,定也是不容易找到那权杖才是。”
君若轩轻笑一声,懒散邪肆的道:“本王不过是将此事交代于你罢了,只望凤儿姑娘放在心上,莫要忘记与太过懈怠罢了。偷国师权杖之事,本王自是知晓极为艰难,但倘若凤儿姑娘都偷不到,其余之人,更也莫要妄想偷到。而本王啊,无人可用,更无人可靠近国师,是以,便劳烦凤儿姑娘你,对本王吩咐之事上上心了,倘若当真有机会见得权杖,你便,好生给本王偷来。”
凤紫眉头一皱,低沉恭敬而道:“王爷之言,奴婢着实有些不明。倘若王爷当真想要权杖,自也派武功高强的暗卫来偷盗才是。而奴婢手无缚鸡之力,且笨拙无脑,王爷将此重任交给奴婢,奴婢便是有意放在心上,许是也难以完成任务。更何况,国师对奴婢,也是抵触鄙夷得紧,王爷今日也瞧见了,奴婢要见国师一面都难,更别提偷国师的东西了。”
她言语极为低沉,也极为认真与恭敬。
这么长的一席话,也全数在认真努力的劝说与解释,希望这君若轩收回命令才是。
那叶渊的东西啊,岂能说偷就偷,那般清透的人物,无疑是将任何人或事都看在眼里,且那人如今对她云凤紫本是极有意见,若是她再偷他的东西,一旦被他拆穿,那时,便是厉王萧瑾亲自出面干涉,这叶渊,也是有杀她的正当理由了。
思绪至此,凤紫心底越发的起伏沸腾,却也抑制不住的叹息懊恼。
果然是每番遇见这君若轩,便绝无好事,而今本也是想全数敲碎骨气与志气来在他面前虚意逢迎,卑躬屈膝的好生应付,却是不料,人算不如天算,这君若轩,终归是个不按常理出招之人。
越想,凤紫的面色也全数的沉了下去。
却也正这时,君若轩嗓音一挑,继续慢腾腾的道:“凤儿姑娘当真以为,国师对你极为抵触鄙夷?”
他突然这般兴味昂然的问。
凤紫蓦的一怔,迅速抬眸扫他一眼,而后便强行镇定的垂眸下来,低沉而道:“国师对奴婢的态度,的确如此。”
这话一出,君若轩似是听了笑话,笑得不轻。
凤紫眉头越发一蹙,兀自静坐,并未出声。
待得半晌后,君若轩才稍稍止住笑声,懒散邪肆而道:“看来,凤儿姑娘虽擅长揣度旁人情绪,虽偶尔聪慧灵敏,但却终归不擅长窥探人心。”
他这话说得极为直白,却也兴味盎然,犹如话中有话。
凤紫眼角微微一挑,对他这话却也不敢苟同。
她云凤紫虽不擅长揣度人心,但好歹也能识得人心,那叶渊究竟如何,她自也是心头有数才是。
只不过,虽心底略有反驳之意,但凤紫终归是强行压在了心底,不曾在面上表露半许。只是待兀自垂眸沉默了片刻后,她唇瓣一动,认真恭敬而道:“奴婢虽愚笨,但国师心性如何,奴婢也是有些知晓得。再者,国师对奴婢,的确抵触疏离,不愿多做接触,而这座国师府,奴婢也极是陌生,全然不曾熟悉,是以,王爷若执意要让奴婢偷盗国师权杖,奴婢不敢违令,只是奴婢都不敢保证,要何时才能看见国师的权杖,甚至也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偷到。”
君若轩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道:“凤儿姑娘只管记在心上便是。倘若发现了权杖,你能盗取成功,自得本王心意。倘若无法盗取成功,你也可提前告知本王,那时,本王也好差人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继续慢悠悠的道,却是再度将话题绕了回来,“这自古有言,局内之人看人,自是极为局限。而如凤儿姑娘一样,身处在国师身边,自以为了解国师,但在外人看来,凤儿姑娘对国师,不过是了解分毫罢了。呵,将亦如,倘若国师当真抵触于你,上次在瑞王府时,凭国师那清冷之性,便绝不会为你说话,甚至今日,国师,也不会真正开门见你,更也不会,将你贬去后院扫叶,从此变相的,解你之围。”
这话入耳,凤紫心底并未起太大波澜,整个人,也依旧复杂沉寂,并无太大反应。
她仅是依旧垂着眸,默了片刻,便恭敬而道:“王爷许是误会了。国师上次在瑞王府为奴婢说话,是因知晓奴婢为人如何,是以正直开口而言罢了。而国师今日开门,许是目的是见王爷你,而非为奴婢解围。”
君若轩瞳孔微微一缩,那俊美的面容上,也漫出了几许不曾掩饰的戏谑与嘲讽。
“凤儿姑娘倒是木讷得呆蠢呢。”
他戏谑出声。
凤紫神色微动,并未出声。
君若轩凝她片刻,倒也兴致缺缺,似也不愿就此与她多言,仅是邪肆兴味的道:“也罢。无论凤儿姑娘是否看清人心或事态,本王,皆不太过干涉。只要,凤儿姑娘将本王之言放在心生,努力而为,一旦那当真将国师权杖交到本王手里,本王,定让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甚至于,你想要得到的,本王,都可为你实现。”
是吗?
这话入耳,凤紫冷嘲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