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越优雅地收住了舞步,嘴角挂着温暖的微笑,转身望向宫人,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轻启朱唇道:“明日宫中将设宴,诚邀师父及诸位贵宾共赴盛宴。”
“是,陛下,西宫已按您的要求备妥,诸位贵客在此小住数日的生活用品也已经备好!”宫人笑着说道。
宗越眼里满是笑意的点了点头。
余竹、老谷主和婵娟从梅林返回客栈之后,都已经疲惫不堪了,于是洗漱一番,便各自安寝,沉入梦乡。
第二日清晨,与往常截然不同,天际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余竹便已苏醒,她迅速更衣起身。
她心中思绪万千,想到穆柏熠在这个时空得了良配,未再重演前九次的悲剧,余竹内心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喜悦,深知自己已经悄然改变了这个时空周围人的命运轨迹。
余竹轻轻推开房门,走入繁华的京城街道。
与谷中的宁静截然不同,京城即便在晨曦微露之时,也已热闹非凡,每一步都踏在了琳琅满目的市井繁华之上。
然而,这满城的喧嚣与繁华,对余竹而言却似隔着一层薄雾,难以激起她太大的兴趣。
她随意地在街巷间游走,品尝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面后,便返回了客栈。
她想起了与母亲太过相似的瑶太妃,心中涌起对家的深切思念,母亲的影像在脑海中浮现,泪水不禁在眼眶中打转,穿越这么久了,家里怎么样了,父亲母亲一定很着急吧!
她渴望回到那遥远的地球纪元的二十八世纪,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火星的使命此刻显得如此渺小又飘渺!
望着镜中自己红润的脸庞,余竹心中暗想,这哪里还有半点数字生命的痕迹?或许只是自己潜意识里的梦境吧!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油然而生——若能开启密室之门,激活火星石,是否就能回归二十八世纪?于是,她迅速收拾行囊,决定返回紫竹谷,一探究竟。
“谷主,今日真是难得,太阳似乎从西边升起了呢?怎么起得这么早?” 婵娟被轻微的开门声惊醒,从床榻上坐起,笑语盈盈地调侃道。
余竹看着婵娟笑了笑,未直接回应,依旧低头整理着包袱。
婵娟见状,起身帮忙,一边往包袱里塞东西,一边继续打趣的说道:“怎么?没能把夫婿抢到手,就想着要灰溜溜地逃走吗?”
“那是我不屑去抢!青睐我的男子,队伍早已排到紫竹谷深处,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回头去招惹晦气呢?” 余竹笑靥如花地说道。
婵娟见她毫无忧伤之色,心中的忧虑瞬间烟消云散,笑着打趣道:“所言极是!就说咱们谷中那些尚未婚配的青年才俊吧,哪个不渴望谷主您多看一眼呢!”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就你调皮!”余竹轻拾起一卷书册,宠溺地轻轻敲了敲婵娟的额头。
老谷主也早早起身,他深谙余竹的性情,料定她不愿久留京城繁华之地,所以一大清早便亲自上街采购许多物品,并差遣谷中一位年高德劭的长者,陪伴孩子们在京城多游玩些日子。
而他自己,则早已备好骏马,准备和余竹一起返回紫竹谷。
晨曦初照,京城沐浴在一片金辉之中,她们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启程。
余竹与婵娟缓步下楼,行至客栈马厩前,只见老谷主已将行囊妥帖安置于马背之上,三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随后,他们轻盈跃上马背,策马扬鞭,朝紫竹谷的方向疾驰而去,留下一路尘土与京城渐行渐远。
此时,宗越刚刚下了早朝,他急忙返回宫中换了便服,未曾歇息片刻,便匆匆安排马车,直奔客栈而来,准备邀请师父一行人入宫。
另一边,宗锦歌携穆柏熠及众侍卫,于晨光熹微时便已出城,同样向着紫竹谷方向疾驰,他们出发很早,早已将余竹一行远远甩在身后。
此刻,穆柏熠心中忐忑不安,愈发强烈,暗忖公主已经知道他与余竹过往之事。
想起公主那骄横跋扈、睚眦必报的脾性,他不禁面如土色,暗自祈愿紫竹谷加强戒备。
宗越来到客栈,才知道师父和余竹已经离开京城,赶往紫竹谷去了。
一股失落之情瞬间涌上心头,他懊悔昨晚未能及时向余竹坦露身份。
正此时,暗卫匆匆来报,公主携驸马率领宫中大内高手,快马加鞭,清晨便已踏上前往紫竹谷的路途,此刻或已逼近目的地紫竹谷了!
宗越心中顿感不妙,这位六妹妹定是已经知道了穆柏熠与余竹之间的过往情愫纠葛,他深知这个公主是何等的骄横无礼的性格,余竹怕是要遭殃了!不,是整个紫竹谷恐怕都要遭殃了!
宗锦歌看着面露土色的穆柏熠,脸上更是一脸冷笑与不屑,以前她知道穆柏熠和余竹的私情,她却束手无策,那是因为那时穆柏熠还不是她的驸马,而今,情况截然不同,她前往紫竹谷问责,名正言顺,无可非议。
宗锦歌心中暗暗发誓:穆柏熠,此生只能属于她一人。
她要让穆柏熠刚刚新婚便背负“弃旧迎新,剑指旧情”的恶名,看谁还敢觊觎她独有的夫君,让这天下皆知,穆柏熠的心,只属于她宗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