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麒向宗越详尽地交代完所有事宜后,便立即率领侍卫匆匆下山,留下宗锦歌一脸困惑。
&34;太子哥哥,为何如此急迫地要返回宫中?&34;锦歌微笑着问道,她的笑容纯真无邪,丝毫没有察觉到宗麒脸上的冷峻与不悦。
宗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锦歌说:&34;六妹妹,此处风景如画,你不妨多留几日,尽情享受游玩之乐。待过些时日,哥哥定派人前来接你回宫。&34;
他的话语虽温和,但心中却暗自祈愿这位妹妹能遭遇些许不顺,以泄心头之恨。
锦歌的活泼与纯真,虽让他心生几分喜爱,但每当想起她的母妃薛氏,那份隐藏的恨意便直冲脑门。
&34;真的吗?&34;锦歌的声音清脆悦耳,满含期待。
宗麒望着她,尽管已及笄之年,却依然保持着那份不染尘埃的天真,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复杂的情感,但很快便恢复了冷漠。
他深知,是薛氏夺走了父皇对母后的宠爱,而锦歌与宗忻,也无形中夺走了父皇对他的关注与爱护。
&34;当然,哥哥何时骗过你?&34;宗麒强作笑颜,语气中满是真诚。
然而,锦歌并未留意到他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怪就只怪父皇实在太宠爱她了!
&34;好的,太子哥哥!&34;锦歌笑得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绚烂而明媚,丝毫未察觉到周围潜藏的暗流。
宇瑝山的腰际,竹钰与穆柏熠矗立于一片空旷之地,此处视野无垠,神山的壮丽景色与周遭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们正细致地审视着周遭的一切,气氛凝重而谨慎。
突然间,一阵树叶的窸窣声划破了这份宁静,竹钰身形微动,正欲拔剑而起,循声探究,然而来人已瞬息来之面前。
“竹将军,太子殿下急召,请您即刻返回山下营寨!”来者是太子的近身侍卫,他步伐匆匆,上前躬身行礼,语气中透露着紧迫。
“是!”竹钰与穆柏熠交换了一个了然于胸的眼神,随即几人身形一闪,穿越眼前的密林,向着营寨疾驰而去。
抵达营寨,只见一辆四马并驾的豪华马车静静停驻于校场中央,马匹雄壮,马步稳健,马车帏帘低垂,遮掩了车内的一切。
车前,两位太子的贴身侍卫紧握缰绳,身姿挺拔,两侧则是严阵以待的侍卫队伍,皆是武艺超群之辈。
虽未见其人,但车内所坐,必是太子宗麒无疑。
“末将竹钰,参见太子殿下!”竹钰在马车前躬身行礼,态度恭敬。
“竹将军,无需多礼。目前情势危急,望将军能即刻率领虎贲军及众将士,随我速速返回京都!”
宗麒的声音浑厚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皇家威严。
“末将领旨!”竹钰的回答掷地有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她微微侧目向穆柏熠瞥了一眼。
“孤将先行一步,请将军随后跟来。”宗麒再次嘱咐道。
“是,殿下!”竹钰应声,随即退至一旁,让出一条路来。
“驾!”随着一声响亮的号令,鞭子狠狠落下,马儿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马车如同离弦之箭,疾驰出营寨,留下一路尘烟。
竹钰随即下令,众将士迅速整理行装,即刻拔营启程。
临别之际,她特意吩咐暗卫,将一封密信悄然转交给宗越。
神山之巅,各国首领眼见邕颐国大军已撤,也不想久留此地了,都陆续离开。
唯独可敦,因桓王正忙于物资转运的琐事,故而决定留下,欲与他同行下山。
可敦虽为宗越的嫡亲姨母,却因种种原因,两人始终未曾谋面。
此刻得见,她心中满是喜悦,渴望与这位侄儿多叙家常,更欲探寻阿瑶离去前留下的蛛丝马迹,她想找回阿瑶。
宗锦歌今日也是初次得见宗越,心中不免泛起好奇。
在宫中时,她听人提起过这位神秘的二哥哥。
母妃好像很不喜欢这个二哥哥,记得昔日有宫女提起宗越,被母妃知道了,母妃命人割了那位宫女的舌头。
然而,当锦歌真正站在宗越面前时,她发现这位二哥哥非但不令人厌恶,反而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他容颜俊朗,虽不及那位穆公子那般超凡脱俗,却也自有一番风采。
“二哥哥!”锦歌笑靥如花,轻盈一跃,便来到了宗越身旁。
“你就是六妹妹吧?”宗越的目光在锦歌身上停留片刻,虽对薛贵妃无甚好感,但见锦歌纯真无邪,对锦歌却没有敌意。
“二哥哥,我听人说你常年在藩地的行宫居住,那里是不是很好玩呀?”锦歌满脸憧憬,对行宫充满了无限向往。
“行宫?那里并无什么乐趣可言。”宗越的神色却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冰冷,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行宫,对他而言,是母妃与自己最后的避风港,是薛氏在父皇面前构陷之下,他们不得不退守的净土。
锦歌提及行宫,无异于触及了他的逆鳞,让他感到一阵刺痛。
锦歌千不该万不该提起行宫,难道这最后的